杨晏清危险地眯起眼:“王爷这是在威胁本官?”
“岂敢?权倾朝野的杨大人,哪个见了不畏惧三分?”萧景赫耸肩,方才还一身压迫的气场顿时消弭无踪,“就是和少君打个商量,少君帮帮忙,以后咱们王府鸽子随便飞。”
杨晏清:“……”
这人是怎么做到脸皮厚如城墙还能如此收放自如的?
还敢提信鸽!
杨晏清瞥了眼桌子上没了热气的炖鸽子,十分大度地不和这人计较:“王爷既然承认了在下是王府正妃,那这正妃该有的吃穿用度是否也当按规制置办?”
萧景赫一听杨晏清只提了吃穿用度没说掌家之权正要应下,话到嘴边卡主,警惕地看向杨晏清。
总感觉面前坐着的书生没这么简单就松口。
“王爷也知我镇抚司事务繁忙,如今我既然嫁进了王府,镇抚司内一应事务通报自然需要个地方。这几日在下转了转,王府东边的那处院落修整的不错,书房厢房一应俱全,也没有多少王爷的物件,正适合镇抚司办公。”
“日后锦衣卫出入王府,还请王爷莫要加以阻拦才是。”
杨晏清一开口将靖北王府撕开了一道口子,锦衣卫自由进出靖北王府,这种事想想都知道是后患无穷。
杨晏清好心情地注视着瞬间板起一张俊脸的萧景赫,温声细语:“王爷,当今朝堂之上能做到为蔺大人翻案的,唯有在下与内阁几位老臣,不过圣上对内阁老臣们多有生疏,怕是……”
想要我帮忙翻案?可以,用你半个靖北王府来换。
“兹事体大,想必王爷也需要考虑一二,不急。”
萧景赫离开后,杨晏清手指挑起棋局之上的丝绢,眼神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