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一路小跑,随着柳氏兄妹去了柳父房间。简陋整洁的屋内,土炕上躺着一个身形枯槁年近四十的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困难,脸色蜡黄。
“哟,几日不见,柳夫子病成这样子了!”
“好好的一个人……唉”
挤进屋来的村人多嘴多舌议论着。
春儿听得难受,哭着扑过去“爹爹……”柳知春将妹妹扯开,渴求地望向云锦。
云锦二话不说,近前给病人边把脉,边询问,病人呼吸费力、咳嗽,且咳中带血,围着这么多人没法子拍胸片,痰检啥的更别指望了,望闻问切,只能凭行医经验。
“大夫,我父亲怎样……”柳知春忧心忡忡。
肺结核又染时疫,是够棘手的。病情来不得半点马虎,云锦只得实话实说,“肺痨又染时疫,病情很严重。”
柳氏兄妹脸色难看,眼泪汪汪的了,爹爹已多日饮食极少,呼吸困难,剧咳出血,身子每况日下。
“不过,柳兄放心,遇上我是你们的福气,我会尽力。”
看着他们倒是孝顺,先给他兄妹一颗定心丸吃。柳氏兄妹一听脸上一扫多日愁云,二人扑通给云锦跪下了,“多谢公子!”
云锦赶紧将其扶起。病情危急,用草药恐来不及了,就得用西药,得想法子避嫌。
“本公子瞧病需要清静,还请各位暂避。柳兄,你带春儿也出去,安置一下李妈和那三人,再弄些吃的。”
主要她真的饿了。
“哟,瞧病还怕看?打哪儿来的骗子啊?”
“就是,十有八九是哄人的。”
“想叫本公子瞧病的,闭嘴!”云锦眼睛翻向天去。
待人们退出房间,云锦叫住柳知春,叮嘱他,她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他本人。柳知春应承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