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也点头,道:“这事儿确实干得仗义。”
其实他们两家也主动减免了庄户的几成地租,但是跟李信这个直接全免相比,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王贵忍不住站直了身体,仿佛被夸的人是他一样。
反倒是李信自己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瞎吹了。我当时也没想到这帮庄户们一年要交这么多租子,亏得我心疼了一宿呢,这不第二天就鼓捣出那个二锅头来,跟你们合伙做生意赚钱了嘛。”
李信的语气确实轻松俏皮,一点也不装着端着,听得程处默和秦怀玉哈哈大笑,连陈幼澜都忍不住笑了。她虽然与李信还不算深入交往,但多少还是知道这家伙的为人的,心疼了一宿什么的,肯定是他编出来逗人的鬼话。
张全福老汉点点头,道:“对对对,说起这个酒,我们全村的人都要谢谢王爷呐。”
“这又是为什么呢?”陈幼澜奇怪地问道。
张全福道:“王爷把酒坊安置在了村里,请全村的壮劳力们帮他盖厂房。所有做工的人,每天都可以吃到两顿干饭呐!而且不只是做工的人,只要有家属在帮王爷做工,连老婆孩子都可以过去蹭饱饭吃!还有,所有人每天都能拿到一文工钱。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才能摊上这么一位菩萨心肠的主家呐!”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各位爷可以去看看,现在我们蓝田县,家家户户都供着王爷的长生牌位,日夜为王爷祈福呢,希望王爷以后可以长命百岁,子孙绵延啊!”
李信听着张全福卖力地宣传自己的事迹,忍不住有些发臊。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没那么高尚,只是在挣钱的同时顺带着返了一部分利给自家庄户而已,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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