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也跟着摇摇头,一五一十地把许敬臣验证经方验方的想法说了一遍,又大致讲了一点实验方面的东西,听得李世民津津有味地点了点头。
“孙道长这位弟子,确实好学成痴,而且又医术精湛,是不错的年轻人。”李世民笑着称赞了一句。他也听说过孙思邈的名字。据说他现在吃的几种药膳里就有孙思邈留下的方子。
本来经过李信这么一解释之后,这事儿差不多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李信把这份奏章捏在手里,心里总觉得不痛快。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王府里,外面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许敬臣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就连上次许敬臣亲自到楚王府来取李信答应要写给他的那本实验准则时,许敬臣都没有对这些事情提过半句。
这家伙,就这样自己默默地承受了这些非议和耻笑。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贪慕荣华富贵吧,说他向最受宠的亲王奴颜屈膝,甚至不惜拜一个仅仅十七岁的少年为师。这样的非议在人人都把气节看得无比重要的大唐,是寻常人绝对难以想象的压力。但是许敬臣却一声不吭地承受了下来。
这让李信感到很难受。他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许敬臣既然拜入他的门下,那以后自然也就是他的狗啊不,他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平白无故让许敬臣在外面受人欺负呢?真当他楚王是泥捏的,没脾气不成?
李信越想越气,扭头对李世民道:“陛下,我只有爵位没有官职,按道理不能参加朝会。那明日的朝会上能劳烦陛下给诸位大臣们看一件东西吗?”
李世民闻言,来了些兴致。他明白李信少年脾性,被言官污蔑之后肯定有些火大,但他终究又不知道李信到底想做什么。于是,他微笑着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想让大臣们看什么?”
李信回答:“想给他们看一篇文章。”
李世民的眼睛一亮,自从上次的七夕诗以后,他总觉得李信藏了很多本事。眼下难得李信又露一手的意思,他便笑道:“你要回去写还是在这里写?”
“就在这里写吧。”李信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