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形容温柔,是『已立直标,终无曲影』赞扬她本性正直耿介。
温柔形容她的却是『经霜尤艳,遇雪尤清。』乍一听像是在夸赞丁费思的外貌欺霜赛雪,实际上却一样赞扬了她的品性。
有些人的璀璨,就是在风霜摧毁,暴雨倾盆之中练就,越是经历得多,越是强大夺目。
更何况,明艳这个词,从她的气质里萃出来,用来形容丁费思再恰当不过。
而现在,食堂里的众人看见的正是这个画面。
比起温柔在比赛里的全力以赴,尽力准备,丁费思更像是玩票性质,因为对丁费思来说,这个比赛没有那么重要的价值,也就是混混学分。
对温柔来说,背后却有国大给予她的许多责任。
因此国大的学生对温柔期待度极高。
吃过饭之后,封蔚蔚带丁费思去上课,国大的教室和华大很不一样,华大的教室科技感更强,小班教学更多,国大却是大阶梯教室居多,一切都和二三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教授声如洪钟,讲着古典文献典型原理里的窜句脱文及错误一致原理,大阶梯教室里,每个角落都能听见老师洪亮而中气十足的声音。
和华大的气氛很不一样,更慷慨激昂,更热烈。
散了课之后,已经接近傍晚,晚霞浸染林间小道,学生们抱着书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
封蔚蔚赶着去上晚课,丁费思自己溜达在路上,却在路上看见了祝野和秦竞。
原来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实验楼。
秦竞先看见了丁费思,用手轻轻敲了敲祝野,用眼神示意祝野。
祝野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抬眸看过来。
夜色与黄昏交际,晚风吹动他墨色的碎发,他穿着白色的卫衣站在风里看她,莫名的温柔。
祝野站在原地看着丁费思,温声道:“过来。”
丁费思跑过去,祝野摸了摸她的头,揽住她的肩膀:“来国大干嘛?”
“来蹭课。”她老老实实地道,“那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