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祝野眸中有流转的灼人笑意,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这个小区还挺多人认识我的。”
他弯下腰来看她,眼睛里还带着笑意,
“在外面吵架有点丢人。”
丁费思的脸又涨得通红。
祝野突然而来的亲近也让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似乎三年过去了,他们仍在谈恋爱。
祝野稳稳地牵着她往台阶上走,不让她有再落后偷偷哭的机会,语气却颇是欠揍,
“回家再吵好吧。”
还有商有量的。
分外显得她无理取闹。
丁费思忍不住在电梯里锤了他一拳。
祝野被突然锤了一拳,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俊美浓烈的面庞笑起来格外惑人。
祝野低着头看她,声音格外的温柔,
“还会打人啊?”
丁费思迅速转过头,没搭理他。
祝野弯下腰来看着她,温声道,
“气消了没有。”
丁费思被他看得脸上臊得慌,无比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进屋门她就跑回房间里关上了门,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祝野轻笑一声,也没去管她,慢悠悠走到阳台上。
那两盆草在阳台上被夜风吹得一摆一摆的。
他看向那盆含羞草,没忍住戳了戳它,草叶立刻惊恐地收了起来,如果它会说话,一定是大叫着捂起脸想跑。
真像丁费思。
含羞草的花语有三,
一是害羞,二是敏感。
祝野面对夜风看着那盆含羞草,夜色忽然如浪潮聚涌起来,
三是容易对你动心。
祝野难得幼稚地戳着一片片的草叶,看着它这样害羞又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花语倒是分外应景。
只是祝野接了一个电话,眸色中却突然深邃起来。
对面的人说的话出乎祝野的意料。
划过楼下那个人的车,丁费思并没有真的就此让这件事过去,而是赔了礼还请对方吃了饭,对方诚惶诚恐,但丁费思在席间落落大方,沉静又和善,让对方不安的心一瞬间安定下来。
和在祝野面前看到的不一样。
而对方言辞之中满是恭敬,听起来是心悦诚服,
“难怪丁小姐会是一线大作,气度果然不凡,小祝总您真有福气。”
丁费思说自己不姓祝,倒被那人误会成了祝野的女朋友。
而一线大作这句话,却让祝野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