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嘴角,陆溪言叫来司机,车门毫不犹豫地关上。
安依脸色有片刻的阴沉。
喻氏。
“她现在记忆不全,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警惕。”
原绥看了一眼低头摆弄玫瑰的男人,没好气地撇撇嘴:
“你们之间的恩怨,最好,由你自己和她说清楚,免得,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利用的机会。”
修剪的动作一顿,喻江白垂眸,剪刀轻轻落下:
“我知道了。”
叶子落下,花瓣娇艳欲滴。
瞥见男人白皙手背上的红痕,原绥从桌子上跳下来:
“还有一件事,鹿崽崽被绑架的那天,被耿宁碰到了……”
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原绥挠了挠脑袋,小心翼翼:
“这里面,有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你……”
原绥的话停在舌尖,他攥紧拳头,试探性地开口:
“你别动他,我自己处理,可以吗?”
喻江白随意扫过紧张的男人,垂眸:
“这是你的事。”
原绥松了一口气。
拍拍手,他推门出去:
“我去外面走一圈,顺道去看看老爷子。”
老爷子这三年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喻江白停下动作,点头:
“代我问好。”
原绥叹了一口气。
三年里,他去看老爷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祖孙俩各自都憋着一口气。
谁也不肯先服软。
喻氏楼下。
“姜白小姐。”
身后有声音在叫自己,陆溪言回头,女人脸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认识我?”
女人妆容精致,剪裁得体的女士西装为女人增添了干练的气息。
“我是阮妧,那天在萧家,我们见过的。”
阮妧露出笑容,两只手交叠放在腹部:
“慕先生好点了吗?”
陆溪言想了一下,脑海里对女人有点模糊的印象。
听到对方的问候,她微微弯了弯眉:
“劳烦阮小姐挂念,他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