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覆下,轻轻握着女孩儿的手指转向自己:
“和我。”
眼睛一点一点瞪大,喻江白磨了磨牙:
“不相信?”
拉着女孩儿站起来,拐杖被丢弃在一边。
“要去哪儿?”
处于懵圈状态的陆溪言被拉着出了会馆,冷风吹过,她停下来。
青年转头看着她:
“给你找证明,民政局可以,结婚证不行。”
凤眸满是认真,陆溪言抽回自己的手:
“为什么结婚证不行?”
喻江白顿了一下,被酒晕红了的眼底多了几分炙热:
“烧了。”
司机在门外等着,见到女孩儿第一眼,下意识地弯腰:
“夫人!”
陆溪言被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连忙制止,身旁的男人嘴角却微微扬起。
“你看,他们都记得你,只有你,不记得我。”
指腹划过女孩儿脸颊,清冷的笑容似乎掺杂了苦涩。
他们那么过往,他既盼望她记得,又自私地希望她,永远记不起。
前尘往事,记起,到底尤是负担居多。
他舍不得她再背负那么多。
琉璃凤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看着打开的车门,陆溪言后退一步:
“喻先生,我今晚必须回去。”
汪瑜肯放他们来江城,私下里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线,慕家,有很多人在盯着她。
搭在车门上的指头隐隐泛白,喻江白逆着光,声线淡然:
“你为什么,要帮慕域?”
汪瑜催眠了她的记忆,可她为什么,会相信慕域?
莫名的酸胀翻涌而来,指节泛白:
“你和他相处了三年,日久生情了么?”
这副怨夫兴师问罪的模样……
陆溪言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眼底的光亮驱散了笼罩在喻江白周身的阴暗。
“可能是因为,刚见面的时候,他眼底的错愕吧。”
刚被催眠的时候,她只记得一个江小白,其他一片空白。
而当她第一次和慕域单独相处,他愧疚而笃定地写下了三个字——
陆溪言
是她的,真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