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很惊讶?”
他把玩着手里的枪,淡然掀眸:
“这都是我十多岁玩剩下的了。”
萧家训练营,有一门训练就是拆枪赌命,并且枪内必须放一枚子弹。
谁规定,只有一枚子弹,就必须放在第一位置呢?
轮椅滚过地板,喻江白上前。
地上的孙博痛到扭曲。
保镖相视一眼,过去扶起他。
“放开!”
孙博甩开两个保镖,踉跄着后退。
从轮椅上下来,喻江白轻轻跪在女孩儿面前。
捡起掉落的刀,划开绳子。
女孩儿身体微微颤抖,脆弱的手腕多了红痕。
喻江白心疼地揉了揉。
小姑娘睁着眼睛,水雾弥漫,抽抽搭搭的小手紧紧攥紧他的衣领,几近失声,只留有一双杏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得他心都软了。
“哭什么,说好了要护着你辈子,哥哥怎么敢食言?”
指腹心疼地替女孩儿抹去脸颊已经冰冷的晶莹,他忍不住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
“哥哥可惜命了呢……不哭了……”
轻轻拍着小姑娘颤抖消瘦的脊背,宛如塞壬呢喃,低沉喑哑,吐出一串优雅动听的音符:
“不哭了,不哭了,哥哥没事,哥哥在呢……”
孙博咬牙切齿,他后退,和保镖拉开距离。
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捂住流血的伤口。
大火四起。
如同一条火蛇,顺着四周,蔓延。
大门处和几个通风口,火势最为旺盛。
喻江白回头,疯魔了的孙博冷笑出声:
“江白,我又帮了你,生同衾,死同穴啊!”
汽油的加持下,火势越发大。
冲天的火光,印红了两人的脸。
腐化的房梁坍塌,狰狞的孙博被压下。
刺鼻的浓烟弥漫。
“言言别怕,有哥哥在。”
额头蹭了蹭女孩儿被火光晕红的脸颊,他轻轻仰头,在女孩儿右眼落下一吻。
他来之前通知了原绥,这会儿人应该已经赶到了。
他们只要想办法出去,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