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为人医者该做的事?”
用力到颤抖的拳头砸在桌子上,陆溪言深吸一口气:
“那治疗费,你向我父母索取的高额治疗费,是怎么回事?”
即使当时刚满七岁,她也不止一次地听到,父母为了她治病的钱发愁。
起初只是几万,越往后,费用越高。
如果不是为了支付高昂的费用,她的父母何至于走投无路,在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仍然相差甚远之后,去借了高利贷?
又何至于最后被逼无奈,跳了楼!
李牧眼底露出心虚:
“我担心喻夫人查到你的真实情况,所以找人去你之前住过的医院打通关系,然后又给你安排了全医院最好的治疗设备……”
所以那些钱,他要的是理所当然了?
陆溪言忍不住冷笑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泛红的小手被少年很自然地握住,清冷的胸膛将娇小的人儿彻底笼罩。
他揉了揉掌心中的柔夷,声线微冷:
“原绥,剩下的你看着办,我先带言言回去。”
陆小姑娘紧绷着脸,任由少年将自己拉起来。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嘶啦”的声响,陆溪言骤然转身:
“你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只通过收买就可以阻止喻家调查我的真实身体状态吗?”
她这病,从出生就有了。
接生的医院肯定是有记录的。
还有在洛城,无论是乡下医院还是大医院,她都有去过。
最终都没有办法治愈,父母才把她带来江城。
那么多的医院记录,他也不过是一个医生,怎么可能摆平所有?
李牧没想到女孩儿的心思如此通透,捕捉到了一个本该隐瞒的点。
掌心冒出冷汗,他压低头不肯出声。
陆溪言抿唇,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是有人帮你?还是喻家根本不在乎?”
她隐约记得,当时喻欣宜,情况真的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