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言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收回手,奈何喻江白抓得很紧,就像是刻意为了防止她挣扎一般。
袖子被卷起来,手臂上骇人的淤青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愈发严重。
一看就没好好上药。
喻江白一声不吭地转身,陆溪言以后他要出去,却没想到少年只是绕到床头柜那里,将柜头的药拿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乖一些,伸手。”
他再次抬起陆溪言的手。
清凉的药膏被少年涂抹在指尖,然后又一圈一圈的在她的淤青处涂抹散开。
有些轻微的刺疼。
陆溪言只是轻轻皱着眉头。
清晨的阳光总是给人明媚清新的感觉。
拉开了一半的帘子无法阻挡阳光的涉足。
落了满地细碎光影——
像是专门来扰乱人心的。
陆溪言有些愣神的,盯着眼前认真给她上药的少年。
那个总是西装皮革,神情冷淡的男人,似乎与面前穿着白衬衫,温柔耐心的少年重合——
却又渐渐远离。
他是他,却又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