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欣慰温婉的笑,在看到那双沉静漆黑的眼眸时,凝固在了脸上,一身暗纹绣黑袍,外面同色绣金线大氅,一头白发一半高束,一半披散在肩头。
“你是?”白母因为误闯梅园的外男,急忙一侧身子,堵住了身后的女儿,脸上带着一丝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的不悦。
秦王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眼眶湿润通红,这就是他的小女人,就是,原来她一直在京城,一直在!
“你可是走错了地方!”心中的不舒服,被白母归咎于莫名其妙的人无声无息的居然来到了她们的身后,以后还是让小厮丫头的跟着为好。
而秦书画跟晏书两人静静的待在白母身后。
“你……不认识我了吗?”暗哑的声音带着哽咽,难过的他差点说不出口。
“您认错人了!”白母一点印象都没有,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来她真的跟他认识的人很像,不然,他不会那么激动。
那泛红的眼眶是做不得假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吾:景修,汝:心莹;
在此立誓!”
男儿有泪不轻弹!
而秦王,双眼痛苦深情的看着白母,把他们当时的誓言一字一顿,念给白母听。
他的小女人,没有家,是他在班师回朝当日,在祁国跟云梦的交界处的小溪下面捡到的。
当时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是他求了皇帝的千年天山雪莲救回来的,醒来后的她只记得她叫白心莹,却不记得其他,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两的婚书,都是两人跪在地上,两人挚笔所写。
她怎么又忘了他呢!
“莹儿?”秦王上前一步,颤抖着双手想要把人拉回自己的怀里,他多少年没见了,多少年没抱过了,他多少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夜他跟自残般的折磨自己,他知道那是梦,可他希望那梦中人是真的,他不敢上前,不敢动她。
可每每她还是会不见了!
白母嘴里喃喃自语:“景修……景修……”到底是在哪里听到得呢?是哪里呢?
‘吾名秦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