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嘛,我就不把手指拿出来了。”
聂伤瞪了他一眼,又把手指塞进白吞花的花萼里,待此物吃的正爽时,拔出手指,在它嘴边转圈。
那白吞花就像狗一样伸长花萼够了几下,怎么都够不到。终于忍耐不住,花茎一弯,猛地一弹,一下脱离了应五的头顶,跳在空中来咬聂伤手指。
“真贪吃!”
聂伤凌空一翻手腕,一把攥住此物,放在眼前细看。
果见粗短的草茎下,是蜘蛛模样的根须。花萼和根须一起缠住他的手,前者滋滋滋地拼命释放酸液,后者则把根上的尖刺往他肉里扎。
“该怎么收容?”
聂伤任白吞花在手上挣扎,面带微笑看着,问应五。
“呃……”
应五头上的白吞花去了,眼睛一下翻白,嘴里发出怪响,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找个箩筐放土关着就行了。大神轻点啊,可不要弄伤了它,不然小妖的咒言之术可就没了。”
聂伤招手叫来藏着林子里的内卫斥候,将白吞花交给他们保管,又问应五:“焦饶人迁徙队伍里的两位智者怎样了?”
应五老实答道:“大神是说那两个矮子智者吧?一个年轻的昨天晚上刚被拘土氏抓住了,一个年老的还在林子里逃窜,舒亚子把他打成了重伤,不过还没有抓住。”
“已经被抓住了?”
聂伤感到有些意外,不过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两个焦饶智者能逃十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略一沉思,又问:“你知道舒亚子现在的确切位置吗?”
“知道知道。”
应五明白聂伤要去救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舒亚子那老东西,我来投他,他只重视同为凡人之神的拘土氏,我他祖宗我爱理不理,也迟迟不答应给我划分领地。小妖心里恨的紧,一直在暗中盯着他。”
“他就在东南边的一个山谷里,那里全是荆棘土丘,矮子神灵像老鼠一样满地钻洞。舒亚子没有克制他的神术,很难抓住他,便命人围住山谷,一点点的慢慢的搜索。”
聂伤有些不解,问道:“年老的智者抓不住,为何却抓住了年轻力壮的智者?”
“呱呱,嘿嘿。”
应五带着嘲笑说道:“那个年轻的矮子神灵,的确比年老的更强壮,神力更充沛,但他性子暴躁,又蠢的要死。被拘土氏追了几天之后就耐不住了,直接跳出来和拘土氏硬拼,结果就被拘土氏生擒了。”
“年老的虽然力衰,却非常狡猾,从不回身反抗,只是一味逃命。舒亚子一身本事使不出来,气的要死,怎么都抓不到他。”
“这样蠢货怎么成为智者的?”
聂伤眉头微皱,对那焦饶族的年轻智者印象很差。
“来人,上锁!”
他大喝一声,唤来手下,将应五的脖子和翅根上拴上铜链,然后松开脚,坐到鹦鹉妖的背上,下令道:“带我那个山谷找舒亚子!”
“呱呀啊!”
应五费力的站了起来,口中叫苦不迭,双腿发颤道:“大神,你太重了,还有你那把剑,我托着走都艰难,怎么可能飞的起来。”
“休要骗我!”
聂伤用力一抖铜链,斥道:“你这么大的体型,却能轻松起飞,一定有神术相助。而且你刚才也释放了一种御风之术,再使一次。若是还不能驮着我飞,我就斩掉你的双翅,让你后半生都用腿走路!”
“好好好,小妖试试。”
应五慌忙答应,口中念出咒言,很快就在身边形成了一股强劲的龙卷风。他被那龙卷风托身子,脚下足足跑出一里地,才歪歪扭扭的成功起飞。
“咦?啊!呱,呱呱呱!”
应五飞到高空,身子逐渐平稳了,惊喜交加的大笑:“我还不知道,我的飞行之术,竟然如此厉害!呱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