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通过了考核,成为了真正的内卫斥候,才有资格进入槐园,开始接触神秘世界。
槐园外围的密林中,有很多斥候和猎犬隐身其中,还有异能之士参与巡逻,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闯入进来。
这日黄昏,林子里光线黯淡,一个略有姿色的民女挎着篮子,扭着腰肢走在林间小路上。
“喂,停步!”
两个士兵打扮的男人从路旁树丛里冒了出来,伸手拦住女人,喝道:“你是哪家的女人,天快黑了,到林子里作什么?里面猛兽甚多,非常危险,赶快回去。”
“林子里有猛兽吗?”
女人露出惊慌之色,按着胸口低呼一声,又道:“两位官长,我家男人也在里面当兵,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特来给他送饭送衣。他不会有事吧?”
两个士兵互相对视了一样,其中一个年轻的问道:“你家男人叫什么?”
“我家男人叫老篱,原是黄崖邑的猎人,附近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一年前就来到黄菰邑这里当兵了。”
女人忧心忡忡的说道:“他以前每值守五天都会回来一次,可是这段时间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我很担心他,就来这里找他,顺便给他送点东西。老篱他还好吧?”
“你是老篱的女人?”
一个年纪较大的士兵靠近了,仔细看了看她,忽然笑道:“我见过你!老篱婆娘,铸国逃来的女人是不是?以前还是贵族。呵呵,老篱这鸟人,艳福不浅啊。”
“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在你家门口和你打过一次招呼。”
女人也瞅了瞅这个老卒,犹疑道:“我好像……好像记得。大兄莫怪,我从不打问老篱的军中之事,他也从不对我说,所以我……我也没注意过他的同伴。”
“哈哈哈,无妨。”
老卒笑了一声,对年轻士兵说道:“此女就是老篱的婆娘,我认得她。”
年轻士兵神情冷峻,目光如鹰一样打量着女人,问道:“你是怎么进入村里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女人被他的严厉吓的低下了头,怯生生的说道:“村子口把路的民兵也是我黄崖邑的熟人,他放我进来了,还给我指了路。”
年轻士兵冷着脸问道:“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女人被吓的抽泣起来,抹着眼泪说道:“那民兵叫剥狗,因为一笑就牙床外露,别人都笑他的牙像剥了皮的狗,所以得了此名。”
“剥狗?今日守村的是剥狗吗?”
年轻士兵问老卒。
“哈哈,就是剥狗。”
老卒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挥手说道:“都是熟人,不要为难她一个女人家。老篱是中尉,小心被他知道了收拾你一个小上士。放她进去吧。”
年轻士兵神色松了松,又瞅了女人几眼,让到路边不说话了。
老卒对女人笑道:“老篱婆娘,前面路上还有几道卡子,你一个个说的麻烦,我带你去进去吧。”
“多谢大兄。”
女人抹了眼泪,对老卒屈膝行礼。
老卒带着女人走进了羊肠般的密林小路,边走边和女人聊天。女人低头紧跟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眼睛却偷偷瞄着周围。
二人绕了好长一截路,又通过了三道哨卡,终于到达了仿佛荒屋鬼宅一样的槐园门前。
女人看着隐在怪松大树下的长满青苔的木门,眼睛血光一闪,旋即又消失了。
她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靠近老卒,语气发颤道:“这里不像活人住的地方,老篱,就在这里面吗?”
“嘿嘿,别怕,院里看着阴森,里面有好多我们营里的兵士,你进去就知道了。”
老卒安慰了女人一句,和守门士卒说了几句,二人便从旁边的小门走进了院内。
院里道路更是复杂,利用土墙、树篱、藤蔓故意设计成了一个迷宫,绕来绕去走了好半天,眼前才开阔起来,前方出现了一大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