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说,南军之神巫原是河神府的一只水妖,要我帮他们围捕此妖。我也趁势提出条件,要河神府也助我一次,他们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我就派出精锐勇士,潜入南岸设下陷阱,帮助河神府抓住了那水妖。因此得了河神府相助,以巨鳖携我过河。”
“……”
顾无疾三个听的痴了,都个个大张着嘴,感觉就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不可思议。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只可能出现在圣王英帝身上,真切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如同做梦一样不真实。
“呃……”
顿了良久,顾无疾才开口问道:“为何河伯找的是聂侯,而非我和韦伯?毕竟我们两国就在河边,相比斗耆国与河伯更加熟悉。”
刘谈也道:“顾伯之言,也是谈想心中所想。韦顾两国之民常年祭拜河伯,对河伯异常敬畏。而斗耆国却不靠近大河,河伯为何置我们于不顾,专找聂侯呢?”
二人问完,忙对聂伤拱手解释:“聂侯勿怪,我等无轻慢之意,只是有些不太理解。”
颚充愚看着聂伤,目光闪烁着笑道:“看来聂侯的确有不凡手段啊。呵呵,是不是不便与我等道来?如是这样,聂侯不提也罢。”
“哈哈哈,三位真的多想了。”
聂伤坦然大笑道:“哪有那么复杂,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我军更靠近河边。换成三位任何一人驻守河边,河伯来找的,就是你们之一,你们也可以有此谋划。”
三个家伙都默然不语,不太认同这个说法。
顾无疾苦笑道:“聂侯想的才是简单了。若河伯使者来找我,我定会受到惊吓,打发那使者走都嫌太慢,怎么还敢助河伯降妖?”
刘谈点头道:“换我也一样。恐怕见了那使者,就惊的六神无主,哪里还能由此定计,顺势与之谈判,以借河神府之力。”
颚充愚也一脸敬佩的说道:“聂侯面对妖怪与河神,能如此镇定,胆气之雄,凡人难及也。”
“正是如此!”
顾无疾大声赞同,又道:“还有聂侯手下勇士,竟然能制服唤来狂风之妖怪,真真是……聂侯,你手下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奇能异士?”
“你们越想越复杂了。”
聂伤挥了下手,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派去的勇士,只是一些老练猎人而已。他们事先在岸边设下许多陷阱,那妖怪落入陷阱就被河神府的人抓住了,根本没有和妖怪交过手,称不上奇能异士。”
“至于吾之胆气……”
聂伤神情严肃起来,挺直了腰,对着北方拱手道:“不是我聂伤胆气足,而是河伯和那水妖对王室异常敬重,见了我便恭谨施礼,丝毫没有凶野之态,所以我才无惧也!”
“还有,告诉你们一件秘事。”
他做出神秘之态,瞅了瞅三人,低声说道:“那使者还说,世子启之臂助请来河神府叛妖在大河逞凶,是对河神之挑衅。河神已将此事告与天帝,天帝忿怒,以世子启不识良莠,敬妖渎神,不允其继承地位!”
“呵呵呵。世子启亡无日矣!”
聂伤轻笑着,悠然说道:“三位,受世子登临帝位乃天帝所命,不可扭转也。你我要抓住机会,携手努力,争取再立大功!”
他紧盯着三人,正色道:“我还有个计划,一定能让我们在世子面前拔得头功。三位,愿意助我吗?”
三人愣了一下,眼中突然爆发出亢奋的光芒,一起奋声大叫:“聂侯尽管下令,我等一定用命!”
……
聂伤在韦城与诸首领欢饮一日,喝的大醉方休。半夜酒醒,心中记挂战事,连夜又赶回了军中。
他刚到帐前,就见剑父和花蟹等在门口,一个神情难堪,一个紧张焦急,好似有什么难以道出口之事要找他。
聂伤已经接见过了内卫斥候,对他们十分满意,都一一奖励过了。
这次捕鹅行动,需要强力的内卫斥候才能应对,而他身边只有一队普通斥候,能打的全都留在国内看家了。
于是只能星夜派人回国招人过来。
剑父等人也不负所望,不但按时赶到了,还圆满完成了任务。唯一可惜的是六鸦险些身死,好在能得到河神救治,没有折损这位大将。
国内面临的异能人士入侵的风险很大,必须要有足够力量防卫。
任务结束后,聂伤命剑父一行今日一早就速速回国,不知二人半夜临行前来找他有何急事。
“你们不休息吗?呵呵,有事进门再说。”
聂伤和他们非常亲近,笑着请二人入帐,坐好之后,问起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