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左翼被挫动时,北城军以为斗耆军要败了,立刻骚动起来,准备发起进攻。
他心惊不已,急忙派出战车群出城,一是驱赶鹿柴边的敌军,二是为了应对北城军的行动。
若三国之军要攻击己阵,二十辆战车虽然不能阻止对方,却可以在外围骚扰拦截。拖延对方的进攻速度,给斗耆军多争取一点撤退时间。
好在大阵稳住了,北城军也跟着稳定下来。
聂伤心颤不已,看着远方自语道:“信号早就发出去了,怎么还不见人来过来?千万不要出意外啊!”
“哗啦!”
正心焦时,忽听东边的树林里人群大呼,只见数不清的人影像蚂蚁一样冲出林子,从任军背后杀了过来。
任军营寨只有老弱,一点抵抗都没有就被攻陷了。那群人四处掠夺放火,然后又涌出营寨,直扑任军后阵。
看到大营里燃起的冲天烟火,任军上下都惊呆了,顿时军心大乱,前线部队也被斗耆军反推了过来。
任军佐将也大吃一惊,忙遣重将前去稳住前阵,同时调动后阵兵力,抵御来袭的敌人。
任军分了前中后三阵,前阵在交战,中阵是后备军,后阵则是专门保护任臼和右翼的。
后阵也有近千人,得令后急急后转结阵。还没完全列好阵,就和来人杀在了一起。
任军的战阵非常强韧,杀来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装备低劣,组织混乱,一时无法突破后阵。
右翼的战车看见后阵在交战,心急不已,却又忌惮敌方战车不敢动弹,只能无奈的旁观身边的战斗。
斗耆军两面进攻,把任军往中间挤压。任军的韧性也极强,腹背受敌之下,还能咬牙硬撑,就是不崩溃。
“这支军队看样子不是斗耆国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任军佐将头上大汗直冒,急看来袭之人的旗帜,却也辨不出来历,只是依稀感觉对方像夷人。
他没时间再去调查,紧张指挥的同时,也顾不到脸面了,派人去南北两处求救。
他相信彭居江和余元绝对会来,这些客军是来抢战利的,任军若败,其他几国也别想得到好处!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就在信使刚走不久,南城的大军竟然往南撤走了!而北城大军还是按兵不动。
却说彭居江这货,把军队摆在南城之下,也不进攻,只是观望任军和斗耆军的战斗。
他本来以为斗耆军必败,谁想对方竟然还有伏兵。立时就心生怯意,犹豫着要不要收缩兵力自保,以免被敌人突袭。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认为任军会败,因为北城的余元随时都可以支援任军。谁能想到,任军眼看就要崩溃了,北城军居然还是纹丝不动!
彭居江在贵族的尔虞我诈里长大,立刻意识到了情势不妙,果断下令撤军南返。
他离开之前还骗了滕国大将一把,说自己要率兵从东南方绕到斗耆军伏兵之后,将之截断后路再一举围杀。命滕国兵坚守宿城南门,堵截从南门突出的敌军。
滕国大将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带着一千滕兵在南门口列阵,然后目送彭军而去。
他见彭军行状匆忙,连大营里的车队都带上了,直往正南方向而去,很是不解。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破口大骂。
正在此时,守卫南城的三百宿兵冲出城门,凶神恶煞的杀了过来。
滕国人对任国本就满腹怨气,根本不想为任国人打仗。现在见任军局势危急,连彭军都逃了,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滕国大将知道彭居江和宿国人的仇怨,便带兵往东南方而去,让出道路给宿兵追击彭军。
宿兵果然没有追赶滕兵,直撵着彭军一路狂追。
彭居江在前面得报,见追兵只有三百人,不屑一笑,分出五百人断后,大队人马继续赶路。
刚走出不到半里,路北的林子里突然又杀出一支伏兵来。
彭军是行军阵型,又毫无防备,一下被冲垮了队伍,全军都跟着帅旗往西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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