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之后,三个猛男既兴奋又紧张,都不禁喘起粗气来,双手在微微发抖。
余元不说了,薛邾两国被任国欺压了几百年,估计再过几十年就会被任国吞并。这种形势下,他们要是能助任椎上位,说不定就能咸鱼翻身,重新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方国。
诱`惑很大,但风险更大。
任臼母子在任国的势力根深蒂固。任椎实力弱小,在对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想推翻任臼上位的可能性几近于无。
难道要成薛邾三国起兵伐任,用暴力推任椎上位吗?更不可能!
先别说本国国内会不会支持起兵,就是全力用兵,也无法击败任臼母子掌控的强大任军。
一旦举事失败,三国必然会遭到任国的凶残报复,会有亡国之灾。
“此事万分危险。”
余元沉思良久,神情谨慎的吩咐薛邾二将道:“在明确探得任椎态度之前,除我们三人之外,不要再告知任何人。另外也不要和任椎过多接近。”
二将都肃然应道:“我们晓得轻重。”
邾将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那……我们到底该不该支持他呢?”
余元不答,在帐内踱步思索着,半晌才道:“关键是我们不清楚那椎世子还有没有其他手段,他在信任我们之前,也不会轻易道出。”
“但也无妨,他真想拉拢我们,早晚会说的。”
他顿了一下,神色决然,铿锵说道:“只要任椎的势力够强,我们就不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薛邾二将精神皆是一振,互相望着对方,眼中都放着热切光彩。
余元呼出一口浊气,冷静的说道:“我们不能主动靠近任椎,也不能太过冷淡,以免让他生忌。”
薛将不解道:“既不能亲近又不能冷淡,到底该如何做?”
余元道:“可以旁敲侧击,向那任椎表明我们的态度,他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二将听的一脸茫然。
余元微笑道:“很简单,我们只要表现出对任臼的怨怼之情就可以了。”
邾将皱眉道:“那样定会激怒任臼,恐他会对我们不利。”
余元摆手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听我安排就可以了。”
……
南方联军内勾心斗角,斗耆国这边,聂伤也正为一些烦心事头疼。
斗耆军军纪严明,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让他头疼的只能是宿国人。
那彭居江听说跑掉的老婆被聂伤请来了,顿时就失态了,堵在水城那里让蜃龙祭司不敢进来。
聂伤派人去劝说了一番,他总算挪了位置。
蜃龙祭司果然躲在附近,见负心男人走了,这才露了面,坐着小船趁夜进城要来见聂伤。
谁想那宿伯淖根本就没有走,而是藏在水城边上监视着。
一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出现了,他激动的不能自已,立刻就高喊着‘阿眉’,从隐藏处冲了出来,扑向了蜃龙祭司。
宿眉被他惊的一个哆嗦,转身就逃,船都来不及上,直接跳入水中消失了。无论后来聂伤如何招呼,再也不出来了,怕是已经逃回蜃龙岛了。
宿伯淖见状,伤心欲死,在水边呆立了一天一夜,连城外打仗都不管了,谁叫都不回去。
聂伤招蜃龙祭司前来是有重要事务要交给她办,被宿伯淖这么一搅合,计划彻底泡汤了。没有蜃龙祭司,斗耆军将要面临严峻局势!
他恼火不已,不停派人去找宿眉,又命黄飞虎把宿伯淖强行架回府种,软禁了起来。
宿国人见他们的国主变成这幅痴傻样子,完全不能理事,都认同聂伤的做法。宿军自此完全落到了黄飞虎的手中。
聂伤正被宿伯淖两口子的事弄的烦心不已,谁想宿国女婿黄飞虎又给他添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