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汶水邑的主官是牧臣,但这老家伙的心思全在畜牧之事上,不太理会其他事。
上次战争时,汶水邑处于危机之中,准备疏散民众,这厮却只顾着牲畜,对国民漠不关心。
多亏了正在汶水城官府作小官的祝髦出面维持,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此事过后,汶水民众对牧臣的印象极为糟糕,外来之人祝髦却刷了很高的声望,最后成了汶水乡的乡长。
牧臣这货也不眼红,继续做自己的牧臣。
话说现在牧臣一职划归了工部,是牧司司长,汶北牧场也成了工部下属的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工部又派来了几个小官,户部也准备在财务人员培训完毕后就派驻牧场。
牧臣受到了约束,越干越不爽,想以辞职相威胁,却又清楚自己和聂伤有怨,不敢说话。
只能把不满闷在肚子里,将日常事务都交给了小官,自己每天埋头研究良种繁育之事。
汶水乡治下的象邑依旧是村邑级别的,不过他们归军方管,还是原来的权力结构。
最西边的大泽乡,因为有大量渔民水贼在,人口比前两个乡多一倍,城池也大一倍。
大泽乡乡长也不出意外,是这里原来的主官仲柏。
仲柏已经不是隶臣了,国主的奴隶作为资产,都划归了户部隶司。
本来女秧还想把牧场和牲畜都抢过来,聂伤却认为畜牧是技术工种,必须要有专业人士掌管。所以坚决打回了老婆的提议,将牧场独立为国有企业,归工部管理。
不过将来所有的国企,冶铜厂、陶器厂、木炭厂、造船厂、甲器厂、车厂、牧场等等,都会有户部派出的财务人员做监管,以防国有资产流失。
大泽乡的人员构成主要有三部分。
最多的是水上谋生的居民,沿着湖边一溜有六个渔村全是渔民。其中五个是渔民和水贼领主的地盘。这些人新附,不易惊动,官府没有任命村长,还是领主做村长。
只有一个斗耆国水军正兵家属组成的村子委任了村长。他们大部分都是原宿国渔民,习惯了住在水边,所以没有进城住,还是住在城外水边。
人口仅次于渔民的是斗耆国本土来的移民。移民们看上了汶北肥沃的土地,都是来种地的,自然不会跑到湖边低洼潮湿之地去。
他们都在内陆腹地的平原上聚居,努力开垦着田地,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村落。等到第一年收获后,农民们扎稳了根基,将会是大泽乡的支柱力量。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国有企业的工匠及其家属。他们不种田,不打渔,不在野外寻食,只要为工厂劳作就能有饭吃,和其他两个群体明显的分别开来。
大泽乡的国企就粗冶厂一个,却需要两百多个工匠和奴隶劳作,就这样还炼不及英国人不断送来的铜矿石,聂伤正准备扩大生产规模呢。
这些工匠几乎都居住在城里,每天在城北的工厂区上下班,收入也高,一个人就能养活一家人。
工匠的待遇是国主特意提起来的,只要他们认真工作,这个铁饭碗就能祖祖辈辈一直传下去。
这可把其他土里刨食、水里捞食的羡慕死了,人家有官府养着,不但旱涝保收,还不交税,真乃天下第一等的好事。
大泽乡渔民太多,这些人常年在水上活动,又都自由散漫惯了,很难管理,所以仲柏的这个乡长比其他三个难当的多。
但仲柏却是四个乡长中手腕最灵活的。他对几个渔民领主极力交好,经常一起吃酒饮宴,互相间称兄道弟,关系好的不得了。
斗耆国目前只有不到五万人口,但是未来肯定会快速发展。国家制度的架子得前起搭好,官员多一点也更利于将来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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