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经过勿支丽水的仔细挑选,最后选出了两百多个据说诅咒较轻的战士派上地面,坐上由一群老弱妇孺赶车的车辆,连夜往汶北去了。
“大将的确有大将之才,只要按我说的操作,应该不会出岔子。我要对他有信心。”
聂伤握了握拳头,把目光再次放到箕军大营上。
今天下雨,箕军总算放假了,没有攻山,营地里静悄悄的,只见很多烟雾飘散出来。箕军士兵也和他们的对手一样,都在休息烤火,只有一些低贱的奴隶在冷雨中狼狈的干活。
“新来的奴隶怎么样?还安心吧?”聂伤盯着山下的奴隶问道。
“还好。”
满回道:“他们刚来时作战很积极,不过这几日也懒散了,因为大多数都立下了赎身之功,没有作战的动力了。而且现在军中奴隶占了大半,奴兵不懂军纪号令,战力低下,不容易控制。候主你先不要开释他们,等回去再释,不然会更散漫。”
“嗯,我知道了。”
聂伤见很多士兵都朝自己看来,忙拉了拉兜帽,笑道:“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会被认出来。呵呵,该回去了。”
说着便转身返回大帐,大史、巫师哀和葵婆正在里面谈话,见到他一起问道:“候主,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了?千万别被人认出来是你。”
聂伤一边脱斗篷一边说道:“我捂的很严实,又离的远,一般人看不出来。”
仆役拿走斗篷,他走到三人跟前,问巫师哀:“关键不在这里,而在对面。你真能确定箕国驭鬼巫师还没有察觉到他的使鬼出了意外?”
巫师哀捻须笑道:“驭鬼巫师在使鬼离开后,只能感应到它是否失控,是否存在,还有鬼力的强弱,却无法感应出使鬼的具体情况如何。”
“那只使鬼没有受到丝毫创伤,也完全没有任何异状,正处在完美的附身状态中。呵呵,除非箕国的驭鬼巫师亲眼看到或者现在就召回使鬼,否则绝对猜不到他的宝贝使鬼居然就附身了一只蛊虫,再也回不去了”
“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大笑一声,道:“那箕国巫师此时恐怕正得意呢,以为使鬼已经得手,候主快要丧命了吧?”
“但愿如此。”
聂伤听了,也欣慰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也要装的像一点。”
“哈哈哈。”
几人一起大笑。
原来聂伤成功驱出身体里的恶鬼之后,身体便慢慢好转了。为了麻痹箕国,他继续呆在大帐里装病,并没有把驱鬼之事成功泄露出去,对外只道得了风寒不能见风,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实情。
这样做虽然欺骗了箕国,但对斗耆国士兵的士气影响也不小。好在战斗不紧张,军官管理有序,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生什么,为了长远谋划,值得冒险。
“虎妇怎么样了?”
聂伤关切的问葵婆。
“她好的很,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已经回到辎重队里干活去了。”
葵婆笑道:“多亏鬼胎蛊为她挡了一灾,恶鬼对她什么影响都没有,最多只是失了点血而已。候主可以放心,我亲自为她检查过了,她和她腹中胎儿绝不会有事。”
聂伤松了口气,手按在心口,摇头笑道:“总算能安心了,若是她们出一点事,我都难以面对自己的良心。”
“候主仁慈,发自内心,我等敬服。”
大史拍了句马匹,又道:“不过还是得早日找到那个箕国巫师为好,我在明他在暗,谁知道他还也没有其他手段谋害候主。”
“不用担心,快了。”
聂伤点点头道:“毕鬼那里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很快就能把箕国巫师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