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浑一幅狗仗人势的样子,又得意又仇恨的说道:“你杀的芹夫人和仲喜,乃是箕候之女和外孙,箕候让我问你,打算怎么求得他的宽恕?”
“噗!”
聂伤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宽恕?你以为你是谁?王室来了老子都不会求什么宽恕,你一个箕候算个`屁!”
“老东西之所以敢这么狂妄,就是在提醒我,我出身低贱,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竟然这样羞辱我,混蛋东西!”
箕候的傲慢彻底激怒了聂伤,他的脸上再也装不出笑容了,脸色冷酷的看着巫师浑,沉声道:“箕国在哪?”
巫师浑看到聂伤被激怒了,心里很是痛快,正冷笑时,猛然听到他这样问,不禁愕然道:“你、你连箕国在哪都不知道?”
聂伤冷哼一声道:“小小箕国,不值一提,我何必知道。”
他朝女秧一招手,女秧迅速把地图拿来,在他面前展开,然后狠狠的瞪着巫师浑。
巫师浑见到前候主之女,神情有些复杂,没有和女秧对视,直接把目光放到聂伤摊开的地图上。
他看了一会,指着斗耆国东南方的一个位置说道:“这里,就是箕国。”
聂伤附身过去,仔细一看,那里的确有个方国,地图上标的是诸国。其国建在一小片平原上周围也都是山,地理位置比斗耆国还偏僻。
想来是自己收集的信息出现了错误,他也没有再纠结。再看箕国周边,已经深入到夷人之中了,周围的方国很少,而且距离都很远,其中一个是逢国。
“嗯。”
看到逢国,聂伤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逢国是女秧的母国,箕国是芹夫人的母国,两者偏偏是邻国。难道说,她们两方的仇视,不只是宫斗,还有母国的仇怨在里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抬头看向巫师浑,眼中露出了浓浓的笑意:“呵呵,我正愁没有打劫目标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巫师浑被他诡异的眼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怒极而笑,准备杀人呢,急忙往后就滚。
“额……”
聂伤也被巫师浑的举动搞蒙了,怎么突然间打滚呢,羊角风发作了?
“浑巫师,你这是作作甚?”
巫师浑翻了起来,见聂伤没有动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尬尴的整了整衣襟,红着脸说道:“我、我……我有疾,突然头晕,所以……”
“咳咳!”
他大声咳了两下,急忙回到正题,喝问道:“聂伤,我正等你回复箕候。”
聂伤现在看他就像看一只大肥羊,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惊跑了这只肥羊。
他没敢立即回话,又探问道:“我怎么才能得到宽恕?若是不想求宽恕呢?”
巫师浑冷哼道:“想要得到箕候的宽恕,交出一半财物和人口即可。若是不同意,哼哼,箕候已经联络和另外三家方国,到时候,大军一至,必然覆灭你斗耆国,抓住你让你继续做贱奴!”
“这是故意找碴揍我呢?”
聂伤又气又高兴,气的是对方欺人太甚,高兴的是,箕国如果来攻打自己,正好免除了自己出兵的麻烦。
“鱼要自己上钩,千万不能吓走了他们。”
他心中急急思索着对策,总算想到了合适的应对态度,于是便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语气发虚的喝道:“交出一半人口财物,绝对、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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