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祭所一方一败涂地,被喷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才悠悠的开口喝道:“够了!”
医所一伙人都畏惧这个国主,听到聂伤发话,立刻闭上了嘴,得意的盯着对面冷笑。
祭所巫师则都满头大汗,个个气息散乱,头发凌乱,一副被粗暴柔蔺的凄惨模样,形象狼狈之极。
“咳。”
聂伤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不客气的问葵婆道:“你既然说祭所无用,那你能对付他?”
葵婆一下蔫了,低声道:“我、我、我也对付不了那痋者。”
“切!”
祭所巫师总算扳回了一局,都拂袖嗤鼻。
“不过。”
葵婆看向聂伤,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以为,有国主在,我国可以不惧这痋者。”
“嗯?”
堂内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聂伤。
大史也打量聂伤,捻着胡子沉思片刻,慢慢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说的是……”
“嘘……”
“嘿嘿嘿。”
他和葵婆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默契的笑声,然后都是脸皮一抽,迅速扭过头去。
聂伤看着这对老男女,一头雾水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大史笑道:“从事不宜在这里谈起,待会散了堂,我们自会告诉国主。”
聂伤哪里还有心思讲课,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对众人挥手道:“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都散去吧。”
学生们还惦记着痋者之事,都磨磨蹭蹭不想走,大史也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大家都放心去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有国主在,那痋者绝对不会在我斗耆国为害。”
众人这才放下心,窃窃私语的离开了美秧堂,女秧也要走,聂伤拉住了她。
最后堂内只剩下聂伤夫妇和大史、葵婆四人。
“喂,你们两个,可以说了吧。”聂伤焦急的叫道。
大史看了一眼葵婆,伸手请道:“既然是你先想出来的,那你说吧。”
葵婆摆摆手,撇嘴道:“你这老家伙爱出风头,我就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你,还是你说吧。”
“那就多谢了。”
大史脸皮也是极厚,对她拱手施礼,呵呵笑道:“秀女把我压了几十年,国主继位后,总算轮到我出风头了,为什么不出?”
聂伤听着二人斗嘴,郁闷打断他们道:“快说吧!”
“咳!”
大史清了清喉咙,说道:“国主你可知,这痋术的起源?”
聂伤无语的翻了翻眼睛。
大史也不在意,继续讲述道:“传说,最早的痋术和蛊术,或者说最早的饲虫、驭虫之术,是由神农所创!”
“哦,神农还养过虫子?”聂伤惊异道。
“没错。”
大史点头道:“神农神力,在于生命和繁育,不但主掌庄稼和畜牧,还能影响世间一切生灵,当然也包括虫豸。”
“神农创造饲虫之术后,痋术、蛊术便开始在人间迅速传播。不过此术过于阴毒,不为炎黄部众所喜,黄帝曾禁止民众修习。”
“再传到蛮夷之地时,因为当地环境适合饲虫,竟然被夷人发扬光大。从此,痋蛊之术便成了蛮夷的杀招,而在中原之地,却逐渐消亡了。”
“起初,痋蛊不分,后来,痋术和蛊术逐渐分道扬镳,甚至成为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