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里有灵魂,哈哈哈,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过了。”
聂伤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自语道:“没想到含沙射影确有其事,不过不是射影子,而是因为人的影子挡住了晒太阳的蜮,才会被射。”
……
长长的队伍往北方迤逦而行,车超载,马负重,人扛木,走的异常缓慢。
聂伤的戎车上也堆满了东西。他坐在一个柳条筐上,听着屁-股底下的鸡鸭叫声,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这支军队,怎么好似魔兽争霸里的兽人军团一样,升级了掠夺技能。
“兽人也不会抢废品呀!”
他看着队伍里运载的各种无用之物,不禁失笑。
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宿城,宿伯淖正和一大群贵人站在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里,荒草孤城,瑟瑟秋风,构成了一副意境凄凉的图画。
“宿国已经完了,你们再坚持也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聂伤心情舒爽的靠在一块门板上,望着西边水波粼粼的大泽,开怀笑道:“从此,西边之路畅通,再无碍脚之人!”
“哞嗷!”
前方象群嘶鸣,十几头大象组成的大家庭也混在人群之中,不论大象小象,身后都拖着木头。
聂伤见象群似乎情绪躁动,象夫在尽力安抚,忙驱车过去查看,心忧道:“象群失控就麻烦大了!”
自从守城之战象兵立下大功之后,他对战象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兵种就是重型坦克,弱点多,但是在合适的场合简直无往不利,于是决定大建象兵。
至于以后天气变冷,大象逐渐在北方消失的担忧……那是几百上千年后的事情了,先顾着眼前再说吧。
他不敢靠的太近,只在队伍后面询问一个象邑的村民,为何如此。
村民不在意的说道:“象群离开了熟悉的地盘,有些紧张。大象还好,小象恋家,赖着不走,闹的得象群乱了。国主放心,很快就能安静下来,我们象邑之人还对付不了几只小象吗?”
聂伤见最小的一头只有肥猪那么大的幼象身后也拖着一小根木头,不禁皱眉骂道:“怪不得小象会闹,这么小能拖什么东西?难道缺这点运力吗,虐待如此小的幼象?快说,哪个给它绑上的!”
他对虐待幼象的行为很是愤怒。
大象繁殖率低,生长缓慢,要十几年才能使用,损失了很难补充,每一头驯化的大象都很宝贵。
“不是,不是!”
村民忙摆手解释道:“国主有所不知,大象要从小役使,养成服从习惯。那幼象也是如此,木头很轻,累不到它的。”
“哦?这样啊。”
聂伤的无知让自己出了次丑,脸上有些发烫,急忙转移话题,指着另外四头不合群的大象问道:“这几头外来之象可还温顺?”
他说的那四头大象个个带伤,还有两头走路一瘸一拐的,和前面的象群隔了老远。都单独走着,也没有拖木头。却是斗耆国接收三国联军的受伤战象。
话说联军撤走后,留下了这六头伤势严重的战象,联军见救不活又带不走,便要杀了吃肉。
聂伤正缺大象呢,闻讯急忙把它们高价买了下来,并命象邑之人去照顾它们。
在象邑之人和医所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抢救回来了其中的四头,虽然这四头战象伤势还很严重,但是走路都没问题。没有了原来的象夫,外来大象对陌生人的敌意很强,所幸象邑之人世代驯象,很快就控制住了它们。
这次回国,整个象邑被整体搬迁走了,一些人想留下来,聂伤坚决不允许,强制将所有人都带走。只要是技术人员,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了象夫们的意见,聂伤准备在大汶河北岸选一块适合大象生活的开阔地重建象邑,大力繁育大象,训练象兵。
随同搬迁的还有须獭一伙野民。这帮家伙和聂伤共同经历过小岛冒险,还喝了聂伤的‘神血’之后,都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聂伤的附庸。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他们都属于伟大的神眷之人——斗耆国国主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