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也顶不住了吗?”
聂伤看着传令兵绝望的神色,心中一沉,努力镇定下来,问道:“敌军打到哪了?”
“正在攻打最后一道壕沟鹿柴,快要攻破了。”
传令兵脸色发白,焦急说道:“司戎言,联军攻势如潮,不计代价,似乎不是为了驱赶我军离开宿地,而是想灭我军于此城!”
“形势有变,需国主自决。若国主坚持要守,司戎便带领众军士死守,以待国主援兵。若国主不想守,就立刻遁走,不要再管前城之人!”
聂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转过身来看着火焰后面的鳄影,良久,突然问道:“战象可安好?”
传令兵道:“战象之前用过一次,并无损失,司戎正把他们安排在城门口,准备撞击突入城门的敌军。”
“那就好。”
聂伤挺了挺胸,对传令兵下令道:“告诉司戎,我不会逃走。水城这里一定能击退水怪,让他再坚持一下,援兵马上就到,我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说完,便让人去传令,命令此处剩下的两百士兵去支援前城,和拆屋的三百水兵,立刻放下手中之事,前往前城支援。
那传令兵惊道:“可是,国主这里只有一百余人,焉能对付水怪?”
聂伤一摆手,态度坚决的说道:“我自有办法。你速速返回告知司戎,另外让战象都赶过来,记得提醒他们,多带武器。”
“……是!”
传令兵跨上马,急急走了。
周围士兵见国主只和少数人留在此地,处境危险,都不愿意走,也被聂伤大声呵斥走了。
大将正在指挥拆房子,听到命令不敢相信,急跑过来亲自询问,一听果是聂伤的决定,大吃一惊,急忙相劝。
聂伤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对付鳄鱼的办法了,这里有一百余人足够了。前城战事紧急,万不能有失,你不要再啰嗦,快带人过去。”
大将无奈,只能带着水兵离开,水城这里只剩下聂伤和三十护卫以及七十多个戍卫军了。
聂伤扫视了一遍神情凝重的护卫和戍卫军战士,笑道:“愣着做什么?快把柴堆拆了,往前面火堆里添火,这样火势能多燃烧一阵。”
一百人分了两拨,一半手持武器警戒,一半放下兵器搬运柴草,不断添到火堆里,使火势一直保持旺盛。鳄鱼在火墙那头焦躁的往来,却都不敢闯入火中。
众人挥汗如雨的不停搬柴添火,把鳄群牢牢堵住。可是那火墙足有三四十多步宽,柴草消耗很快,后面一大堆柴草,最多也就烧半个时辰。
眼看着柴草越来越少,聂伤心中暗暗发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高亢的兽嘶声中,一排巨兽从房屋之间走了出来。
“总算来了!”
聂伤长出了口气,站到显眼处,命人招大黑牛来见自己。
这群战象被大火烧过,都对火有些心理阴影,远远的就烦躁不安起来,乱甩着鼻子。
象兵不敢让它们太靠近,离了十几丈远停了下来。
传令兵跑到跟前,对为首战象背上的大黑牛说了一声。就见象夫一踢战象,大象便前腿伏低,大黑牛抓住木篓边,踩着大象的前腿慢慢爬下来。
“你们怎么才到?”聂伤问道。
大黑牛道:“刚才司戎故意放了一拨敌军进城,然后俺们就过去踩,踩死踩伤一百多个。刚把敌军赶出城,国主命令就到了,要重新集合战象,所以花了不少时间。俺们来晚了吗?”
“来的刚好。”
聂伤摆摆手,面对火堆,对他说道:“火堆后面有几百条鳄鱼,绝大部分不足为惧,只是其中有十几条巨鳄,人力难以相抗。但是,战象却不怕那巨鳄,所以,我招你们来对付它们!”
大黑牛大喜,拍着胸脯叫道:“国主放心,俺们最喜欢踩活物了,一脚踩上去,噗噗啪啪的响,无比快意。不过人不好踩,跑的又快又会反抗,还是鳄鱼好,又矮又慢,一脚上去……噗!”
“嘶!”他把自己爽的打了个颤,满脸愉悦的说道:“好快意啊,我都等不及了!”
“没想到你个老实巴交的居然是个变态,你以为捏塑料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