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战兵都是由国民组成,虽然主要职业是近战徒卒,但每个人都会开弓射箭,说不上精准,但是覆盖射击都没问题。
“嗡!”
羽箭发射的声音震颤人心,一道灰云从鹿角后面升起,在最高处快速坠落,直向地面上的人群罩了下来。
“噗噗噗噗……”
“啊……”
联军的填壕部队惨叫四起,零零落落的士兵跌倒在人群中。
三国军队没有宿国军队那么多盔甲,只要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着甲,箭雨落到头上,伤害十分严重。多亏他们携带的器械遮挡了一部分落矢,否则死伤会更多。
“嗡!”
又是一波箭雨升空,联军士兵豁出命来向前冲……
待冲到壕边时,攻坚部队已经受到了五六拨箭雨的洗礼,被射翻了一百多人。
箭雨总算停了,联军士兵都跑的面无人色。
先冲到的是扛着柴捆的,他们大喘着气,正要将手中的柴捆往壕沟里扔,谁想近在十步以内的鹿柴后面,又射出了无数箭矢。
这次是直射,而且用的都是重箭,距离又如此之近,简直箭无虚发。
直立在壕沟边的联军士兵就像草靶一样,被射的满身是箭,连盔甲都顶不住几箭,纷纷倒地或者滚落壕沟。
最先到的士兵被射到了一半,剩下的吓破了胆,不是扭头跑就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们扛来的柴捆也在沟边散落一地,只有很少一些掉入壕沟,其他的全都堆在壕沟附近。
其后的联军士兵看到前方的惨相,都不敢再接近,被逃回的溃兵一冲,顿时都丧了胆,扔下器械跟着一起逃跑。
三国同时都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曲国和成国士兵一直跑到阵前才被阻止。任国的表现就好多了,在进攻部队刚开始掉头时,压阵的队列就赶了过来,将溃兵控制住,又重新组织起来。
这次三军同时派出了督战队,由贵族军官带领,个个手持大钺和弓箭,大声喝道:未将柴捆投入壕沟者,擅自逃回,格杀勿论!
填壕部队再次整备好,都空着手,因为器械就在前面地上乱扔着,不需要额外携带。
“咚咚咚咚……”
战鼓再次擂响,填壕之阵开始移动,越走越快,只走出不到二十步,便成了狂奔之态,都散开来以避箭。
因为他们的胆怯逃跑,使自己经历了第二次箭雨的洗礼。
又撂下近一百具尸体,总算捱过了弓箭吊射的范围,在军官歇斯底里的大叫声中,都像乱飞的苍蝇一样找到地上的器械,继续往前走。
还有一些在军官的驱赶下,直跑到壕沟边,抱起柴捆挡在身前,发出惊恐的尖叫前冲。
这下倒是有了奇效,柴捆又粗`又大,抱在身前正好遮住了整个身子,哪怕强弓重箭也射不透。
只见乱箭射来,一捆捆木柴上扎满了羽箭,却没有多少人倒下,只有几个倒霉蛋被射中了手臂,下意识扔掉了柴捆后才被射死。
填壕士兵见状,皆大喜,顿时胆气骤增,顶着柴捆快步跑到壕沟前,将柴捆扔了下去,扭头就跑。
这下可又遭殃了,没了柴捆的保护,这些人的后心大开,斗耆国弓手也专门找准他们射,结果又射倒了一片。剩下的不敢再扔柴,都停了下来,蹲在柴捆后面不知所措。
指挥行动的军官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形势,也没有催促沟边之人,命他们继续躲着,又急招在弓箭射程外待命的木排和大车过来。
他们制作的木排很粗糙,用手臂粗的树干竖着拼起来,横着搂两道,再用草绳绑起来就成了,上面的叶子都还在。这样的木排又湿又沉,只有门扇大小,却要四个人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