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婆,你可是高级医师啊,千万不能有事。”
聂伤很是担心她,急忙命人送她会侯府休息。谁想她坐到车上以后,突然清醒了,一定要去祭所,只好答应她。
守井族人撤走后,聂伤便安排手下斗奴还有灰兔首领带着野人接替看守。野人很不靠谱,他对几个领头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约束住野人,不能让他们胡来。
然后又派出几十人去接收北邑壁。自从野人被击败后,那里便放松了守备,只有十来个老弱士兵驻守,也被守井族人一举拿下。
三四百个人全都派出去了,聂伤手下只有二十多人可用,在他原先的计划中,这支队伍是机动力量。先和守井族人一起攻破北邑和北邑壁,再转向南山大营收拾残局,慑服南山野人,最后一路降服各家势力。
现在计划出了意外,他只能寄希望于大将一路人马战事顺利,能及早解决南山大营之事,这样才有兵力去征讨其他家族。
“肥豚,你一定要看好这里,更要看好野人。”
聂伤又安顿肥豚一句,带着一小股人马出了村子。在村口遇到古令水妹,她直接调用了勿支白石那个小队,不到十个人,汇合在一起,直奔祭所而去。
祭所建在北邑西南的一座小山上,是斗耆国供奉天神、举行国祭的地方,还是巫祝们研究巫术的地方,可以将之看做一所神庙。
聂伤赶到祭所,看到一座石头砌筑建筑,本身不大,后方却深入山体,应该连着一个山洞。
此时门口正站在一小群人,正是世子秧一伙。他们似乎不敢进入神庙,正和神庙台阶上的两个黑袍巫祝争执。
“伤,总算等到你了。”
熊女欣喜的叫了起来,阴刀和其他几个斗奴都朝聂伤打招呼,剑父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世子秧甚至连看都不看他。
聂伤让人照顾好又傻掉的葵婆,带着队伍走过来,扶剑喝问:“仲喜逃进去了吗?你们怎么不进去?”
“他们,不让进。”阴刀指着黑袍巫师说道。
熊女脸上有惧色,低声道:“伤,这里可是祭所,是祭神的地方,神时时刻刻都注视着这里。而且里面都是会巫术的巫师,一个巫术就让你生不如死,哪个敢进去?”
聂伤看了看那两个守门的年轻巫师,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虽然他神鬼不忌,这鸟祭所说闯就闯了,但是其他人却信这个。如果硬闯的话,巫祝随便喊上一句他冲撞了鬼神,必然大失人心。
他走到世子秧身边,问道:“巫祝要保仲喜吗?”
世子秧阴着脸没说话,半天才道:“他们没有表态。祭所里不允许打斗杀人,仲喜躲在里面,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聂伤撇了撇嘴,心中不屑道:“每年在这里要宰杀多少奴隶?还有脸说什么不准杀人。???
世子秧又道:“要进入祭所的话,必须弃了武器,我担心里面有陷阱,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