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候不敢在这女人面前发怒,推脱不得,正要答应,却见身边的世子秧站了起来。
那世子抿嘴笑道:“芹夫人乃是候妇,候妇所命,我们焉敢不从啊。吃亏就吃亏吧,反正我们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话中带着讽刺,那芹夫人虽然笑着,面上却现出了黑气。
“不过……”世子秧又对仲喜笑道:“仲兄你太过谦了,听说你那几个奴隶个个都武技不凡,才不是什么公羊呢。”
“我……”
仲喜刚要说话,又被世子秧抢先道:“我们也别争论了,是不是公羊,让他们出来比一下就知道了。”
世子秧面对场中贵人,也大声问道:“猛虎相搏好看,猛虎扑羊其实更好看。诸位是否想知道,小候和仲兄的奴隶比斗,到底是虎搏虎呢,还是虎扑羊?”
“看看看!”
“哪个都看!”
“快比!快比,休再拖延!”
贵人们不耐烦的嚷嚷着,他们此刻满脑子都是寻求刺激,完全不管两个世子的争斗。
世子秧见仲喜还在犹豫,发声催促道:“怎么,莫非仲兄舍不得用你那几个奴隶来搏众人一笑?”
仲喜恨恨的盯着世子秧看了一会,又看了眼芹夫人,脸上表情阴晴变化了几次,忽然大声笑道:“也好。来人,牵我那几只公羊来。”
他招来近侍,低声嘱咐几句。
不一会,就有士兵牵着七八个肮脏颓废的奴隶入场,场中忽然安静了下来,众贵族都看傻了眼。
这哪里是武技高强的奴隶,分明是刚从圉棚里拖出来的贱奴嘛!你当我们全是瞎子?
众人略一思索,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仲喜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武技出众的奴隶,纯粹想骗小候带斗奴过来,让他的斗奴互相厮杀。等到被逼无奈时,便随意拉来一伙贱奴应付了事。
这次小候通过和任国的比斗,为斗耆国赢得了大笔财物,声望骤增,地位更稳。而这批斗奴还会为小候赢得更多的利益,已经成了小候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作为对手,仲喜和芹夫人便想出此招,以削弱小候的实力。
“上不得的台面的小手段而已,这对母子小鼻子小眼,不过如此。”
聂伤在一旁也看的通透,心中不屑,不由看向世子秧,“这位才是真的厉害。”
出现这种意外,不但场中的贵人们有些发愣,那些贱奴也都一脸懵逼,他们紧紧挤在一起,既害怕又迷茫,不知自己将要被如何处置。
这批贱奴聂伤一个也不认识,不是畜院里的那些。想来畜院贱奴是斗耆侯财产,是斗耆国的公产,仲喜也不能随便用,应该用的是自家的贱奴。
尽管是贱奴,一下用掉七八个,也够仲喜肉痛了,毕竟他的财富无法和他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