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然有个习惯,就是吃饭之前要洗手,刚把手洗好回到桌子前,那个男人又端坐在那里,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让秦鹤然更为诧异的是,他竟然没经过她的同意,私自端起那碗米饭吃了起来。
看到秦鹤然望着他,他挑了挑眉:“我受伤了,应该多补补身子,这样才能好得快,也才能更快的离开。”
这种无赖的样子有些眼熟啊,和白霂秦一样一样的。
饭被他吃了,秦鹤然只能喝汤了,却不想,男人端起汤碗就喝。
这……
秦鹤然还真无法下口,干脆不吃了,坐回案桌继续抄佛经了。
接连几日,这个男人都在秦鹤然这里蹭吃蹭喝的,秦鹤然也没有赶他走,因为赶了也没用。
那些侍卫好像也去别的地方排查了,这些日子也没有出现过。
吃饱喝足的白承晏靠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上,透过窗户看着屋中的女人。
她的生活好像很简单,每天起来晨练,除了去大殿诵经就是在抄佛经,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抄了许多日的佛经,秦鹤然的字精进了许多,看着比一开始的漂亮多了。
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秦鹤然侧头,就看到靠在那树干上的男人。
他好像偏爱黑色的衣袍,此刻他将手枕在头下面,一条腿弯曲放在树干上,另外一条腿一下一下的晃荡着,嘴里还叼着一片绿色的树叶。
秦鹤然怀疑,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吹起口哨,可男人始终只是靠在树干上,眼睛四处张望,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倒是悠闲得很……
秦鹤然对这个男人是恨得牙根都痒痒的,每天一到饭点他就准时出现。
虽然都是斋饭,可这几日秦鹤然也能看的出,男人的气色好了很多。
除了一开始的交流,后来男人也不怎么说话了,秦鹤然也懒得多说什么。
“感谢姑娘这几日的招待,吃过饭后我准备离开了。”
饭桌上,男人突然开口,“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秦鹤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