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腊梅恨吴廷宽这样假清高,说什么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全都是屁话。
“廷宽啊,”吴腊梅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不娶秦鹤然,你爹娘可没银子在给你去县上参加县试了,你这些年的书可就白念了,若真觉得秦鹤然粗野,到时候你高升了在休了便是。”
吴腊梅的话让吴廷宽有些心动,他心中有抱负,发誓要考起功名。
可若因为银钱短缺而中断了科考之路,那他是不甘心的。
“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如果不是因为吴廷宽是自己的亲侄子,吴腊梅才不愿意这样苦口婆心的劝他呢。
这吴廷宽被吴腊梅大哥养娇了,自幼就宠着,从不让他做活儿,在衣食住行方面,那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给吴廷宽买好吃的。
还砸锅卖铁的供念书,盼望着吴廷宽考取功名他也跟着享福。
可就吴廷宽这样的,能有多大出息?
难道考取功名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吴腊梅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不努力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就算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在家族里也有竞争,只有变得更优秀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
秦鹤然带着怒气回了自己的屋子,进里屋把她放在腰间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继续用木盒装着。
“给你,滚吧,别整天跟着我。”
秦鹤然把木盒一股脑的塞进白霂秦的怀中。
白霂秦都蒙了,怎么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呢?女人,真是个善变的物种。
秦鹤然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气,也是因为她知道白霂秦身份不简单,尽管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是来做什么,可她不想和他搅和在一起。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农门的日子。
“姑娘?是在下惹姑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