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摇头：“我没事，等我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呼吸也变得愈发均匀。

像只小猫儿一样，熟睡时，是那么的乖巧可爱。

“睡吧。”龙霆川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柔软的同时，也愈发沉重。

他必须要尽快强大起来，否则再次面临如今天这般的境况，他依旧会束手无策。

“我能做些什么呢？”龙霆川将苏蓉蓉安置好，就坐在她床边陷入思考。

片刻后，双腿盘起，开始运转盘龙诀，但丹田被封印，灵识也不能调动，即便他运转功法，还是如平静的湖水，连一丝波文都不曾产生……

“静心凝神。”他深吸口气，意识朦胧之间，有一处水洼似乎传来清凉之意，如春风拂面，让他下意识去追寻，而后就看到了……

“鳞片？”青色的鳞片。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见是因为穆爷爷。

龙霆川近前，伸手去触碰，脑海中忽然吹起一片大风，风中漩涡将他席卷，紧接着就是一声如从天际传来的吼声——

“唔，”再次睁开眼的龙霆川，胸口翻江倒海般，口中更是腥甜，从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抬手将其抹去，再次打坐，想要搞清楚那鳞片是怎么回事，却无论如何都进入不到那种状态了。

“那鳞片，是我原本就有的，还是穆爷爷留下来的？”

龙霆川起身去漱口，等口中血腥不在，思绪却没有平复下来，而是各种想法充斥脑海之中，但却没有一个是他愿意相信的……

“穆爷爷不会害我，所以这鳞片，”是我原来就有的吗？

以及触碰到那鳞片，听到的一声巨兽吼声，好似也不是他所见过的灵兽凶兽的叫声。

“龙吟？”

记得家传武技里有个龙吼，因着修行盘龙诀之后，又晋级到蜕凡境，他倒是再也没有用过。

可没用过，不代表不存在……

“这些武技存在的原理又是什么？”

进入蜕凡境后，施展灵技，都是用灵识和对灵气的精微控制。

但在进入蜕凡境之前的锻体境，所运用的武技，却是必须用口来表述——

“言出法随。”老师说过这四个字。

凡人是无法调用超越他们本身力量的，所以由口来宣出，调动身体当中的内劲，从而附着于拳或者手亦或是脚……

如此也就有武技的形成。

但等到蜕凡境之后，武技对灵师来说，已经不值一提。

“现在想想，武者，武技，倒真如老师说的一样，是规则赋予他们可以自保的能力，而成为灵师之后，已经脱离凡人之列，自然不能再享有优待，之后的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来与天争命。”

龙霆川若有所悟。

继续坐在苏蓉蓉床前的地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

这一刻的他，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再去寻找那青色鳞片。

脑海中一片空白，空白得好像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但龙霆川的意识又非常清醒，也十分明白，自己并没有睡着——

等一切归于沉寂，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接着是比心跳声还要小的脉动，以及身体里的血液流淌等等细微动静儿。

正常状态下，完全注意不到的一些细节，在这一刻如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