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用心灵之力，李维都能猜到了托尼在想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李维突然起了一分别样的心思。

对着托尼，面无表情的道：“托尼，人类是复杂的，善恶也是多变的，千人千面，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有时候，别让表面的善恶，轻易的蒙蔽了你的眼睛。”

“什么？”托尼不解的道。

李维从容自若道：“你知道吗？自从幽灵党取代了金并的势力之后，这几个月里，曾经那个高举纽约犯罪率榜首的地狱厨房的犯罪率下降了多少吗？”

托尼撇了撇嘴：“贾维斯，告诉对面这个家伙，现在的地狱厨房犯罪率下降了多少！”

有着人工智能贾维斯的存在，调查一些数据对于托尼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几秒钟后，贾维斯的电子音就在车内响起。

“先生，根据统计自从幽灵党占据地狱厨房之后，这几个月地狱厨房的犯罪率每个月都在持续下降，上个月的犯罪率比几个月前，更是下降了百分之五百以上，现在地狱厨房的治安环境甚至可以排进纽约前三。”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治安奇迹，甚至根据我检索到的资料，在维护地狱厨房当中治安的，不是纽约警局，而是幽灵党。”

“······”

听着贾维斯的电子音，托尼·史塔克陷入了沉思。

就连前面开车的哈皮都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

良久之后，托尼·史塔克抬起头沉吟道：“这是以暴制暴？”

在听完贾维斯的汇报之后，托尼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仔细想了一想，托尼发现李维和自己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是以暴制暴。

他化身钢铁侠，打击罪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以暴制暴的手段呢？

“呵呵，这是秩序的力量，以暴制暴永远只能压得住一时，而秩序的力量却能长治久衰。”

“沃特？”

面对李维的突然说教，托尼立马瞪大了自己的牛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李维看个不停。

但李维却没有理他，反而继续说到：“就像之前的地狱厨房一样，数十个地下帮派林立，规矩无存，每个月死在混乱冲突下的人都不知其数，更何况那些抢劫，偷窃等犯罪了。”

“幽灵党在统一了地狱厨房之后，制定了许多条规矩，这些规矩抑制了地狱厨房的犯罪率。”说道这里，李维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般的笑容。

“但托尼，你知道吗？这些规矩存在的同时，却让地狱厨房当中保护费的收入提高了好几成，而且这还是地狱厨房的居民自发的，主动加上去的。”

“按照他们的话说，与之前地狱般的日子相比，现在幽灵党的存在，让终日深处地狱的他们感受到了一丝希望，一丝难得的光明，在地狱厨房当中，幽灵党的成员甚至成为了地狱厨房爱戴的对象。”

“在制定了规矩之后，因为那多出的几层收入，幽灵党的收入却不减反升，幽灵党的收入多了，幽灵党成员的收入也同样多了，有着足以度日的资金后，他们反而也不想出去闹事了。”

“一个良性的循环吗？”托尼突然打断了李维问道。

李维点了点头：“没错，一个良性的循环。”

托尼不好意思地道：“good，我还以为你弄那个幽灵党是为了钱，或者是想当一下纽约的地下之王，体验一下当国王的感觉呢？”

李维呵呵一笑：“你这么说也不算错，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想着野狼帮给我父母报仇，但报仇之后，我同样获得了一大笔资金，后来我想着干脆黑吃黑将地狱厨房所有帮派的钱都洗劫得了。”

“而幽灵党最初也只是我将那些黑帮财产洗白的一个工具，至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因缘际会吧！”

李维并没有将自己建立什么高大上，伟光正的形象。

那太假。

反倒是李维这一番“真实”的话，让托尼·史塔克对他多了一份认知，也对李维更认同了一些。

······

但很快托尼就问道：“等等，我们不是在讨论你雇佣了一个童工的事情吗？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李维翻了一个白眼，道了一句：“你还没听明白了，我想说的是有些事情不能看表象，你是看到了我雇佣一个童工，但你没看到大街小巷的角落里，少了一个四处流浪的小女孩吗？”

说完，李维调整了一下靠背椅的位置，舒服的往上面一趟，就闭目养神了起来，不再理会噪舌的托尼了。

而托尼也开始快速滑动手指，从触摸屏上快速的查询起了斯凯的一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