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牛咬了咬牙,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哽咽着对他们的爹娘说道。
陈壮两人面露愁容,但是最后还是舒展开来了。
他们赶紧地对元德音点了点头:“我们何德何能,能得郡主如此照顾。”
陈树静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她进去屋里,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包袱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多看自己爹娘和哥哥一眼,可能就会舍不得了。
所以她就咬着牙,含着泪,快速跑上马车。
元德音把她给安置在无依和苍灵那辆马车上。
看着陈树静上了马车,元德音吐了一口气,然后对陈家人点了点头,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九皇叔已经在马车里等了很久。
她坐下之后,顺手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兔子给接过来,然后闷声道:“九皇叔,德音贸然在队伍里加了一个人,也不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有什么惩罚你就说吧,……”
“你翅膀硬了,想做什么便做吧。”君彧在摆放茶杯,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的声音冷幽幽的,听不出多大的情绪。
元德音心里一紧,神情也有些凝重了。
九皇叔该不会……
生气到不想理会她了吧?
“九皇叔,德音知道错了,但是人已经收留了,你有什么惩罚就冲着德音来吧。”
她完全就是豁出去的模样。
终于,君彧倒茶的动作一顿,他抬眸,晦暗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他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问:“本王为何要惩罚你?”
“你刚才都说了啊,德音翅膀硬了,什么都不征求你的意见,就自己胡来!”元德音语气严肃地说道。
“可是,你翅膀硬了,也是本王宠的,本王又怎么会责怪你?”
君彧淡声说道,他慢悠悠地把茶杯给端起来,不慌不忙地品着茶。
元德音:“……”
竟然有一丢丢的道理。
“九皇叔,德音觉得陈树静脸上的胎记有问题。”
元德音听到九皇叔不打算惩罚她,她瞬间就不怂了。
她乖乖坐好,然后看着九皇叔,把自己从陈树牛那里听来的话都转述给君彧听。
君彧的另外一边手指腹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等拿?->>矫饭箦囊就踉俸湍阋煌榇耸掳伞!?br/>
“嗯,九皇叔,你居然也对这件事有兴趣?”元德音的眼睛一亮,她有种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感觉。
结果,九皇叔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开口:“本王没有兴趣,只是本王若不陪着你一同查的话,只怕你又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了。”
元德音:“……”
不得不说,九皇叔还是太了解她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
她低头给某只小白顺毛,但是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袖子沉甸甸的。
奇怪了,她记得自己没有装什么东西啊,怎么袖子这么重?
她皱眉,然后甩了甩袖子。
突然,“砰”的一声。
一个东西从她的袖子里掉了下来。
她定睛一看,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因为,那落在地上的东西,居然是那个石像!
石像的头还断开了,一双用石头雕刻的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音儿,怎么了?”
发现她的不对劲,君彧眸色凝重地看过来。
“没,没事。”元德音摇了摇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石像给捡起来。
她把头给安在躯体上,但是很快“哒”的一声,那头又掉下来了。
“这是何物?”君彧也注意到这个东西了,他眸色犀利。
“这是昨晚德音睡的那间屋子的一个小石像,早上起来德音便发现它不见了,谁知道它居然在袖子里……”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没有碰到这东西啊。
“对了,九皇叔,你们屋里有这个吗?”元德音想问问九皇叔会不会有这个情况。
“没有。”君彧非常坚定地摇头了。
“到了休息的地方的时候,问问苍灵和无依,兴许是她们不小心放进去。然后把它还给陈树静便是了。”
见到她还满脸凝重的模样,君彧给她出了主意。
“嗯。”元德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做了。
今日依旧是在不停地赶路。
他们在陈家歇息的时候,无影已经带人去补充干草和干粮了,所以这一路上他们也不担心吃喝,也不需要去找地方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