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坐在魏瑛旁边,好彰显自己受宠。
而君初静更是愤怒,她堂堂一国郡主,居然要让一个贱民之女让座?
众人感觉到空中的硝烟味道,她们默不作声,心想元德音真是个惹祸精啊,非要把这里给弄成战场吗?
她们看去魏瑛那里,想看看魏瑛是什么神情。
结果发现魏瑛只是端着一杯茶,坐在那里,眼神平静地仿佛眼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润楠王妃,您觉得这位置该是谁来坐呢?”元德音托着小脸,笑得一脸乖巧地看着魏瑛。
她就像是一只极喜欢惹事的狡猾小狐狸一样。
元德音的话问完之后,润楠王妃迟迟没有反应。
直到她身后的丫鬟默不作声地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背脊,她的眼睛重重地眨了一下。
紧接着,她很平静地说:“既然初静来了,那就让初静坐这个位置吧。”
“王妃……”
元滢儿张了张嘴,心有不甘地喊了一声润楠王妃。
但是魏瑛也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转头敲了敲桌子,让别人带着元滢儿去坐末尾的位置。
从润楠王妃身边的位置,到角落的位置,这落差,让元滢儿心情抓狂。
元滢儿心情不好,君初静自然也是。
她一国郡主,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元滢儿“让”出的位置坐下。
她原本想大骂魏瑛的,但是想到来时,母妃千叮万嘱,她们今时不同往日,皇兄不在身边,这润楠王不是她们能招惹得起的。
所以她只能将心中的愤怒给压下去。
元德音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端起茶杯来品茶,但是低头的瞬间,她的眉头皱得更深。
真是奇怪了,润楠王妃为何老是跑神,神情又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呢?
更加诡异的是,一个婢女还能随意碰王妃的身体了?
虽然那婢女是为了提醒她们王妃。
可是,元德音看了不少玉笙萧的手札,其中有画了人的躯体,上面提到人的背脊有一个穴位,碰到了是极疼的……
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婢女就是碰到了那穴位了。
可是润楠王妃为何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吗?
她是没有察觉到痛意的吗?
在元德音思索的时候,元滢儿已经提议各位贵女和夫人们开始做起游戏来了。
“这个瓶子转到谁,谁就要做一首诗或者是解开一个难题,若是做不到,可是要受惩罚的哦。”元滢儿高声说。
那些贵女们听到这话,都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模样。
她们当中有很多人当年都是从尉阳书院里出来的。
不就是作诗嘛,怎么难得倒她们?
尤其是今日润楠王妃就坐在这里,若是能讨得润楠王妃喜欢,对她们家族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润楠王妃命人在亭子中间放了一个瓶子,开始转动,前几次好几家的嫡女都被转到了。
她们虽然有些慌乱,但是最后还是把诗给作出来了。
元德音看着着实有些无趣。
怎么润楠王和元滢儿还没有动手啊,她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此时,那瓶子的瓶口就对准元德音了。
“德音郡主,该到你作诗了。”元滢儿眼神有些诡异地盯着元德音。
其余人也是紧紧看着元德音。
听说她在尉阳书院的考核当中得了三个甲等,也不知道是不是院长给放了水,她们才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能得三个甲等!
“此次做诗的题材是……”元滢儿刚想一气呵成地把要求给说出来,结果元德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谁说本郡主要作诗的,有难题吗?”小姑娘托着软软的小脸,百无聊赖地问道。
听到元德音的话,元滢儿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就怕元德音不解难题。
这蠢货,果然是掉进她的坑里来了。
“滢儿这几日博览群书的时候,发现前人对一件事很头疼,那就是……九连环至今还是个未解之谜,不知道德音郡主可否把它给解开呢?”
元滢儿语气紧逼着元德音。
其余人皱了皱眉。
她们也听说过这九连环,但是却没有听过有谁能把它给解开。
这难题……是不是有点难得过分了?
陶琳、梅轻舟和尹盼蓉几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尤其是陶琳,她攥着手中的剑,脸色黑得厉害。
这元滢儿分明就是想逼德音去受惩罚。
“德音,你莫怕,等会我就替你把那九连环给砍断。”陶琳轻声安慰元德音。
元滢儿虽然听不到陶琳的话,但是却能看到那嘴型。
她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然后大声说:“滢儿在书看过九连环的一个解法,那就是把九连环给砍断。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细想一下,这不是耍赖吗?德音郡主,您该不会耍赖之人吧?”
元滢儿给元德音戴了一顶高帽,就是想元德音无后路可退。
陶琳握着剑鞘,脸色冷得厉害。
她很想让元德音不要理会陶琳,但是在元德音已经很快就应下来了。
“好啊。”
众人见到元德音已经应下来了,她们眼里更多的是看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