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印把处理好的螃蟹放进碗里,没说话,那时候他若是不做,或许和千潜更没有什么相处的机会,况且,那是做给她吃,不是给别人。
开始厨艺并不好,但是在她走后,他每晚都开始做梦,梦境里,他厨艺不错,这种能力好像赋予给了现实生活里的他,厨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多么离奇和不可思议。
千潜没等来回答,无声地看了两眼晃神的他,又走神了,他这么走神,是不是上课也走神?还是说他做饭做着做着想起了某些和数学的联系,毕竟开始提及了水和米的比例。
她到要看他多久才能回神,一直盯着他,盯着盯着,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她像是迈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在做三明治,而她在端上桌……她似乎都能闻到那股香味。
狠狠掐了自己一手,猛然回神,她没立场说席印,她自己也爱走神,刚才的感觉真实得让她感觉亲身经历过,太诡异。
两人几乎同时回神,外面阳光明媚依旧,什么都没有变化,旁边的螃蟹也静静地躺在碗里,米也静静泡在水里,刚才只是幻觉。
千潜在自己头上来了两下,这个失忆让她很烦躁,所以的记忆要么一次性记起来,要么永远不要记起来,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很考验人心态。
但是有一个矛盾点,若刚才的画面是她缺失的记忆,这说不太通。
席印说他大学才开始做饭,而那时候她已经失忆了,也就是说,她的那些缺失的记忆是不可能有席印做饭的画面的,但是画面里他明明在做饭,而且,画面里的他,显然要成熟很多,和现在她面前的他几乎一模一样,这很矛盾。
难道说,刚才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是失忆后的事情?但是和席印结婚以来,她并没有见他做过三明治,大学同住的时候也没有。
想得脑壳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再多也没用,她干脆不去想,安心等着吃自己的螃蟹粥。
想出去透透气,从开着的大门出去,坐在别墅边上的木板上,晃荡着腿,木板下面就是游泳池,她怕掉下去,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前面的小石板路,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头上的别墅房檐,游泳池斑驳的水光映在上面,有些晃眼,日子慢悠悠的,若是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但是有工作,想想就累,但是在国外九年,大半的时间都在玩,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