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大人也和她一样重生了,预见太子会被废,所以才请一道立储的圣旨。
但等对方道出下文,才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盛景安无非是想控制太子,说出悖逆之言,触怒天子,好废了太子,另立储君。若不按照这条思路走,定会惹盛景安生疑,所以必须让圣上在有生之年写下立储的圣旨。”
原来,他早已预判到来龙去脉。
可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前世还要无视这一切呢。
若他出手相助,太子不一定会被废,盛景安也未必会坐上皇位,经常与他对着干。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要知道,盛景安可不像是那种会任由旁人摆布的好棋子。
可惜这些疑惑暂时还无法说出口,她只好暂且应下:“可以是可以,但皇后娘娘当真会答应?”
“当然,
殷深不以为意道:“太子是皇后一手教养长大的,太子秉性如何,做母亲岂会不知?”
这倒也是……
司无瑕点了点头,随后叫上念双便要进宫。
谁料被某人一把拉入怀中:“说了不急,晚些去也是一样的,难得能在你家院子里这般亲近你,天大的事都得往后靠一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念双一捂脸,连忙跑得远远的,不见人影。
司无瑕更加羞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叫旁人听见也不知羞,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但某人却不知悔改。
慵懒的倚着靠背,捏着她鬓边一缕青丝:“这种事,姑娘家羞一羞便可,我就不代劳了。”
果然还是那个‘出口成章’的丞相大人。
司无瑕撇撇嘴道:“天色不早了,快些放我下来,早些办完差事,也好办一办你的事。”
“我?”
“母亲要见你。”
“今晚?”
“不错,说是想单独与你吃个饭,怕你拘谨,便让我陪着。”
她说起谎话来,真是丝毫不带紧张的。
殷深捏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难道不是你怕岳母为难我,所以才提议陪同的么?”
这都猜得到?
司无瑕好没气的翻个白眼:“知道还问。”
说完便从对方怀里挣脱,拍拍褶皱的裙摆,扭头唤了一声不知躲到哪儿去的念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