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永恒,又何来改朝换代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某人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为所动的说:“怎么,今日司姑娘看起来颇有感慨?”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她‘闲得慌’。
的确,近日是太平静了些。
司无瑕四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某个少年正抱着木头雕刻着什么,甚是专心入迷。
她目不转睛的说:“大人可有派人寻找阿依慕?”
“有,”
殷深抬眸看向她,“但大部分线索,都表明阿依慕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破绽之处……”
越是没有破绽,越是可疑。
他猜想:“也许是西域王的妃子与支持阿扎提的大臣们早有联合,想借此误导阿扎提‘阿依慕已死’,如此一来,彻底失去一切的阿扎提或许会自我了断也不一定。”
因为大盛的眼线迟早会知道西域内部的纷争。
身在异乡的阿扎提本就没有倚仗,再加上身份特殊,若连那些眼线也要追杀他,依阿扎提的性子,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司无瑕忽然有个想法:“难道……那些人知道阿依慕没死?他们知道阿依慕在哪儿?”
啪啦。
书卷被放在石桌上。
殷深又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拨弄茶水:“还不能断定,但若他们知道阿依慕的下落,定会派人提前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这可如何是好?
司无瑕看向远处的少年,眉头深锁:“若他知道阿依慕有可能身陷险境,定会去寻眼线,以自己的性命逼迫王妃交出阿依慕……”
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惊诧的对视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原还在苦恼如何找到阿依慕,谁料言语间,就道出了绝妙之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当即起身:“就这么办,有劳大人从中协助。”
有劳?
殷深随手放下茶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瑕儿何时与我这般生分了?看来……是在下近来不够重视,才惹得司姑娘不悦。”
这反话哪儿是在说他自己,分明就是在说她!
司无瑕脸色涨红:“知道了,以后不说谢了。”
说完便连忙挣脱对方的禁锢,然后跑去找阿扎提。
不知说了什么,阿扎提突然激动起来。
但很快,情绪就被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安抚了下来。
看来是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