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阿扎提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跟着肖孟卿离开。
注定是一夜难眠。
但有人却睡得格外踏实安逸,那一点点不安似乎已经被摆平,梦里尽是祥和之事。
……
多日后。
金州疫情恶化,频频传回急报。
盛景安几番想请旨回金州主持大局,却频频被太子和诸位大臣阻拦,尤其是殷深那厮!
怎的自己做什么,此人都要插上一脚!?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盛景安当即气势汹汹的追上那人:“姓殷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话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他为了维持形象,不得不等周围的人都走远。
谁料对方直接装起了糊涂:“三皇子,本相不懂你在说什么,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盛景安气急败坏的吼道:“从一开始你便不让我好过!拆散我和悠然,又坏我名声,今日极力将我留在京城,敢问丞相置金州的百姓于何地!?”
他倒是要看看,这回此人又要找什么样的说辞!
殷深叹了一口气:“臣日后自会谏言,推荐其他合适的人选,三皇子身为一国皇子,肩负着传承的重任,若你深陷险境,来日太子遭遇不测,大盛的江山又该交给谁?”
说完这句话,又语重心长的拱了下手:“臣都为了大盛着想。”
为了大盛?
盛景安当场气笑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我将话说得太直白!”
可他着实低估了对方的三寸不烂之舌。
殷深淡声道:“这话臣原封不动的送还给殿下。”
“!”
盛景安瞳孔一缩。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透着一股了然。
难道……
姓殷的知道什么?
未等他细想,眼前之人便看向恢弘威严的朝堂:“另外,臣要为自己澄清一下,并非是臣拆散了殿下的姻缘,而是想攀龙附凤的江家。坏殿下名声的……更非臣之过,而是殿下咎由自取。”
字字诛心,刺得盛景安愈发的窝火,几乎快要烧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