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心是会变的,她不想再尝一遍前世的苦痛。
“救?”
殷深直视着她,“你又怎知,是我救的你?”
若没有她,当年的那个少年,或许早就死在江家子弟的拳脚之下,又何来如今的权势地位?
真要论起来,他所做的一切也该是报恩才对。
但瞧她的神色,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想得通的。
多言无用。
他徐徐起身道:“被你救下的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在你未交付痴情之前,任何人挡在我面前,都得做好挫骨扬灰的准备。”
这话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说给旁的什么人听。
司无瑕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人远处的背影,直到房门被打开后又关上,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他……
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不问她的意愿便擅作主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
某人哪管什么过不过分的,没被她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气出内伤便不错了。
出了门,瞧见一个窃听已久的人,更是头疼不已。
二人看了一眼房门,默契的转身下楼。
殷深淡定从容的问起:“司大公子不进去看看么。”
殊不知——
对方最讨厌的就是这副运筹帷幄的佞臣模样了,但想到方才听到的话,脸色勉强缓和一些。
但仍冷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如何。”
倒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心中有诸多顾虑,想找此人问个清楚,否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犹豫再三,司无淮还是放下昔日的成见问了:“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的?”
“哪些?”
“最后那句话。”
“哦,”
殷深反应寡淡,“想起来了。放心,我不杀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