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有力的控诉,承载着无数的怨念和自嘲。
难怪……
前世无私塾这回事,今生却在酒楼的一面之缘后,凭空冒出来了。
她纠结了数月的疑惑,竟是这么一回事。
并非狼子野心,并非觊觎皇位,为了充盈羽翼才立的私塾,一切的一切,竟都是为了她?
不……这不合理!
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竟然对她一见钟情?
司无瑕下意识往后退,倚着身边的柱子,一脸防备的看着那人:“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立私塾前,你我才见过一面,丞相大人可不像是那种……纯情之人!”
“那是自然。”
殷深笑得耐人寻味,“谁说醉梦楼那一面,乃是初见?”
随后睨向窗外喧哗的人海,若有所指的说:“你或许该问问你大哥,当年究竟是如何与你交代的,竟也瞒了我六年之久。”
这么说——
他们六年前就见过了?那时自己才六岁啊!
司无瑕抱着柱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又与大哥有何干系?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她听着都急恼起来了。
殷深刚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有刺客!!”
“!”
两人快步走到窗口。
齐齐往下一看,果真瞧见楼船的边缘,凭空冒出了许多挂钩,刺客便是从那里上来的。
司无瑕忽然想起了什么:“三皇子可在船上?”
“并无。”
“糟了!”
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今日。
那三皇子竟利用楼船夜游之便,打算来个暗袭!
若成了,他便可顺理成章的做太子,若不成,也无人有证据证明是他策划了今晚的刺杀!
殷深睨向下边的混战:“你的意思是,刺客是盛景安派的?”
“不错,”
司无瑕神色紧张,“郁家养了一批死士,喜好在右掌心画个红点,大人仔细观察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