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渊勾起一丝淡笑,“没能早些回来陪你,不如日后……本宫将奏折带回东宫批阅,也能腾些时间陪你用膳,你也能安心些?”
回东宫批阅?
江悠然怔了一下,看着铜镜中那张丝毫不输给盛景安的面孔,被迫强颜欢笑:“可悠然不想打搅殿下,否则悠然万死难赎其罪……”
“嘘。”
镜中那人竖起食指,拦住了她的柔声细语。
随后扶着她的双肩说:“你不必总是委屈自己,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是本宫的妻,本宫待你好是应该的,无须觉得不安。”
“……是。”
一声妥协从牙缝挤出。
盛景渊微微一笑,也不急着与她共眠,而是撩起她耳边的一缕青丝,有意无意的把玩。
这陌生又暧昧的举动让江悠然有些慌乱。
旋即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伴随着男子的低语:“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
江悠然呼吸乱了。
心慌意乱之际,看到地上的一块碎片,顿时有了主意。
她假意羞涩的低下头,转身搂住了对方的腰,却在起身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栽在了地上!
刺拉——
木凳被踢出了老远。
江悠然痛呼一声,将被划伤的手臂显露出来。
血珠顿时纷涌而出。
顺着白皙的胳膊滴落到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盛景渊连忙扶起她:“悠然,你怎么样?”
“好疼……”
江悠然险些咬破嘴唇。
但真正疼的是心,她心疼!心疼胳膊上的伤!
幸好还有殷深的玉骨冰肌膏,否则留下丑陋的伤疤,景安看到怕是该嫌弃她了。
也是奇怪,方才明明算准了力道,还是被太子搂着的,怎么摔起来这般没轻没重。
可惜疼痛让她无法细想这些,还要装作自责的模样:“悠然怕是又要扫殿下的兴了……”
“不许胡说。”
盛景渊当即一把抱起她,送到榻上后,让云霜寻来太医。
那太医还是熟面孔。
为江悠然包扎后,便摇头道:“太子妃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需得再饮一些时日的汤药。”
“有劳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