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深翻阅手中的奏折,“圣上因急火攻心,气血涌上头颅,成了活死人,能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按照祖制,理应让太子监国。”
太子?
司无瑕怀疑道:“大人没有斩了那提祖制的臣子?”
敢这么与他说话的,虽有那么几个,但她是唯一一个女子。
殷深瞥了她一眼,“我若真想要那皇位,早在圣上气晕的时候,便血洗整个皇室了。”
即便如此,想来太子监国的时候,还是有诸多疑虑和担忧的,尤其是面对殷深的威压。
司无瑕轻叹道:“那太子怕是无暇顾及读书一事了。”
本想趁着太子还在的时候,弄清某些人的诡计……
“怎么,”
殷深放下奏折,提笔道:“你好像很舍不得太子离开私塾?莫非你又恋上了太子?”
什么叫又恋上了!?
司无瑕顿时炸毛,手中的药草也惨遭蹂躏。
“我家世代出情种!”
“你两个庶兄?”
“那是——”
她一下子语塞了,瞪着对方审视的目光,突然消沉:“娶蓝姨娘并非是我父亲的意愿,而是……当年兵荒马乱之际,那姨娘救了我父亲,使我父亲免遭敌军羞辱。”
“后来那姨娘有了身孕,母亲不忍姨娘声名受损,又为了感谢姨娘救命之恩,便叫我父亲将她迎入门,才有了我那两个双胞胎哥哥。”
那蓝姨娘也是个明白人,此后专心养育两个庶子,即便父亲再没有去过她房中,也无怨无悔。
“哦?”
殷深忽然想起一事,“那你可知,当初推你入水的是何人?”
此事时隔久远。
若非今日提起,她险些都要忘了那歹徒。
“当然记得。”
司无瑕不以为然的说:“早叫人发卖了,现下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听她这么说,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却又止住了。
殷深头也不抬的说:“今日就教你到这里,回头我命人将样本送到你院中,你自己再辨认。”
这么早就赶人……莫非是有事要避着她?
想来又是朝堂之事。
司无瑕看了一眼手中的药草,默默藏入袖中。
“无瑕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