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心悦丞相大人,但比起那些妖艳货色,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为大人着想。而最能帮到大人的女子,也只有我一人!”
最能帮到……
司无瑕眉头微拧,心中揣测她这话背后的深意。
江月宴却并未停下:“可大人却为了你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命我搬出奈何轩,害我成了整个相府的笑话!我自是怨你恨你的,甚至想过除掉你,但只要是大人不许的,即便再不情愿,我也会依言照做。”
难以置信……
爱到这个份上,全然没了自我,当真值得么?
司无瑕的眉头又紧了一分,但对方却言语不尽,似发泄一般与她坦白心中的苦闷:“我和大人……自小一块儿长大,他心中装了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放眼看去,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女子了。”
“起初我也与寻常女子一般,想过做大人的结发妻子,可大人天生非池中之物,他十四岁封侯拜相,我便知这正妻之位保不住了。但无妨,即便是做个妾,只要能常伴大人左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司无瑕淡声道:“但显然,丞相大人并无这个意思。”
“那又如何?”
江月宴捋了一下青丝,“大人对我总归是有怜惜之情的,否则早将我赶出丞相府了,我只需做大人的知心人,爱屋及乌,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即便没有名分也无妨。”
自古痴情女子,当真还没有一个像她如此痴的。
遥想前世。
自己知道盛景安那龌龊的私心后,心中的情便瞬间幻灭。
若还有一丝余情未了,在宫门紧闭的那一刻,对盛景安便再无任何‘情’字可言了。
司无瑕看着自己的掌心,轻轻一握,那杯毒酒的触感仍清晰可见,仿佛握住了解脱。
唉……
她徐徐放下手,“你倾慕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用不着特意跟我说这些,只要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是不会为难你。”
“与你无关?”
“不错。”
“哈,”
江月宴仿佛听到了笑话,“你敢说,你对大人没有一丝惦念?”
“没有。”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谁料下一刻,对方目光凌厉的盯着她问:“那三殿下呢?文仙玉虽高调愚蠢,但判断情敌的境界,却是比我还要入木三分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三殿下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