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及笄礼的话,可能女子会知道得多一些,且崔应卿的夫人乃是海氏,江宁海氏最是重礼,陆偃便多吩咐了一句,“这句话,不必写在圣旨里。”
京城里,谢眺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周大谟被锁拿进京了,可是陆偃没有说命谁接任周大谟这个位置,之前他提议让卢琦龄,陆偃也不说行还是不行。
谢眺只好把几个阁老都喊了过来,在值房里,他让人煮了一壶茶,袅袅茶香中,谢眺道,“诸位,周大谟不日就要进京了,眼下河北布政使的位置空缺,诸位的意思,谁最合适?”
眼下的形势,外头的人看不明白,这内阁的人,怎么能看不明白?
皇帝还病在东暖阁里,襄王在梅坞侍疾,皇帝年长的四个儿子,两个在东厂诏狱里待着,一个在云南就藩,一个在山东待着不回来。
曾士毅脑子里过了一遍,“谢大人,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合适,不如卢大人吧,但关键是,卢大人太年轻了些,如今已经是正三品,这不到三年时间,又往上升一级,岂不是太快了些?”
会不会落下任人唯亲的骂名?
谢眺没有说话。
张明贺道,“谢大人,李纲此人如何?昭阳元年,李纲进士及第,在户部观政两年,后外放到邢州任县任县令,因年年考绩为上,后迁升邢州知州,寿康八年任太常寺少卿,次年因当时的太常寺卿丁忧,李纲代任太常寺卿,三年后迁任太常寺卿。“
谢眺对此人的印象自然是比张明贺要深多了,李纲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他曾在一家小酒铺遇到过李纲,也曾指点过李纲,后来李纲上了榜,提了一瓶酒,来谢家感谢过他。
谢眺对李纲可以说有半师之谊,这也是谢眺为何不提李纲的缘故。
傍晚时分,下了衙后,谢眺专程来到了卢家,谢三娘没想到娘家人会突然来,有些手足无措,谢眺摆摆手,“随便弄几个小菜,我有事要和琦龄谈。”
卢琦龄的儿子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嘴里亲热地喊着“外祖父”,谢眺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将孩子给了谢三娘,与卢琦龄去了书房。
卢琦龄亲自给谢眺沏茶,谢眺抿了一口,道,“原本我是想让你去河北任布政使的,之前在陆大人面前提了一下,他一直没有松口,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