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的眼中浮现出一些期待,“若是来不及,我们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总能回去的。”
“好,大哥,湄湄应该会酿桂花酒,我们回去后,就在后面的小花园里,一面烤鹿肉吃,一面喝桂花酒。”
“好!”
陆偃的身上,渐渐积蓄起了力量,他的双臂痛得厉害,阵阵发麻,艰难地走到了拓跋思恭的面前,举起了方天画戟,朝他的脖子处砍下来。
屠城,遭到了兴庆府军民的剧烈反抗,但渐渐地,老百姓们发现,大雍的将士们屠的是那些达官贵人,是全副武装的军士,不少军士脱下了军装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躲过一劫。
十六日,整座城中,处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兴庆府,整座城池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城中的人少了三分之二,所有的权臣贵族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
十七日早上,经过商议之后,谢元柏被留下来驻守城池,许良得知自己要留下来整顿军务,待过完年后,一直朝东征战,当场就要哭了。
“阿恂,不要这么残忍吧,我好久都没有回去和我未婚妻见面了,不是还有楚易宁吗?”
萧恂道,“谢二姑娘年纪还小,离及笄还早呢,你急什么?你和楚易宁留下,各领两万人马。明年大哥会过来,西凉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许良很是不满,心说,郡主还不是未及笄就嫁人了,不过,他也知道,谢家不可能在二姑娘未及笄前就让他们行礼,嘟囔了两句,萧恂也没有在意,只好领命。
寒羽军留在兴庆府整顿,因不管是医药还是军资均供应非常及时,再加上,萧恂下令屠城后,兴庆府中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家产全部充公,这个年,西疆军过得非常充实。
至晚,晚膳后,萧恂特意去见了谢元柏,见他坐在灯下翻看民册,不由得很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走过去,躬身行礼,“岳父!”
谢元柏对这个女婿可以说又爱又恨,若不是他的女婿,大雍有这样的人物,实乃国家之幸事,偏偏这个人是他的女婿,将来若是有了那一日,女儿还能安然幸福吗?
但此时,说这些还早,他受了萧恂这个礼,抬手道,“坐吧!”
“岳父,这个年不能让您回去和岳母团聚实在是小婿之过!”萧恂尴尬地道,“我和大哥想赶回去,是想用拓跋思恭的头颅在无定河边祭奠定远侯府的忠魂和死去的七万寒羽军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