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把拓跋思恭留给你,我在兴庆府等你!”
“好!”
陆偃与萧恂抬手击掌,表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陆偃双腿一夹马腹,领着巍巍大军朝西而去,他一身银铠在阳光下道道流银流淌,闪着熠熠光辉,翻飞的披风上雄鹰如展翅翱翔一般,要一飞冲天。
萧恂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极为满足,他的大哥,天生就该征战疆埸,与敌人一刀一枪地拼杀在阳光下,领着大军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将定远侯的威名传承下去,远播四方。
他这些年努力,所做的一切,便是为了今日,将寒羽军的旗帜,再次扬起,看着它迎风招展,让苍狼的獠牙重新闪现寒光。
“走!”萧恂勒马朝西,他回头看了一眼再也看不见的遥远城池,心中说了一句,湄湄,等我回来!
谢元柏的大军分成了三拨,左翼走山脉的南面,从后面抄敌军的后路,侧翼埋伏在马鞘岭,待中军离敌营只有不到十里地的时候,侧翼率先发起进宫,山石滚落,箭矢如雨。
敌军统领乃是郢城俞龙,是一员领军多年的老将,用兵沉稳,守城经验丰富,野利卓将其安排在最前线,也有用他来拖延时间的意思。
扬起的灰尘,覆盖在郢城俞龙的军营上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大雍的军队来得如此之快,乌鞘岭本身就是一道天然的军事防御工事,这样的寒冬季节,山上哈气成冰,气候反复无常,极为恶劣,哪怕是他们这些西凉人,也不会在这样的季节里,去翻越这样一座山岭。
伏兵突然出现,郢城俞龙的军营便出现了混乱,就在这时,北面传来阵阵嘶吼声,冲刺在最前面的军队已经与郢城俞龙的哨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那些外围的哨兵们还没有来得及拔刀,便被勇猛的大雍将士砍掉了头颅。
三万云台大营的儿郎们急切地想要用自己的鲜血洗刷刻印在头上的叛军的耻辱。
谢元柏率领中军已经冲了上去,他高喊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冲啊!”
他身先士卒,所有大雍男儿的血已经被点燃了,汹涌澎湃,这一战注定要被记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