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知微只听了各自的分工后,做了些调整,又定了几个规矩,几个管事就觉得差事顺畅多了。
谢知微虽年轻,但身份摆着,宸王殿下是不用说了,谁都知道,王爷把这小王妃当做命根子一样,老王爷更是凡事都说问郡主,郡主威严早就立起来了,她一声令下,没人敢不服。
谢眺素来知道自己这孙女儿的本事,笑了笑,也不谦虚,“王爷,下官养的好孙女儿,可是白白送给了宸王殿下啊!”
襄王爷得意之下,忘了自己家还在办丧事,不由得笑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又装模作样呜呜呜地哭了几声。
女眷这边来的是袁氏,她心里高兴极了,可是面儿上还是拉着武安侯夫人,抹着眼泪,“我这女儿的命肯可真是苦,过了王府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孝顺婆婆呢,这婆婆就撒手人寰,唉,以后这么大一个王府,都要我女儿来张罗,我只要一想啊,这心里就一阵阵地疼。”
武安侯夫人有事来的,哪里听得进去袁氏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她一面应声,一面四处看,恨不得拉个丫鬟问一声“郡主呢?”
好在,谢知微听说母亲来了,忙把几桩事安排下去,便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母亲忙要行礼,袁氏一把拉住了她,这会儿眼泪是真的流出来,“湄湄,你都瘦了好多了!”
谢知微眼圈儿一红,差点被她母亲惹得哭了,“母亲,女儿哪里瘦了,女儿都长高了好多了。”
袁氏这有好久没有看到女儿了,来来回回把女儿打量了好一会儿,“这事儿还料理得来吗?要不要母亲留在这里帮帮你?”
哪有留下来帮人料理丧事的?谢知微可不想把王府的晦气带回娘家去,忙道,“这算不得什么,家里也离不开母亲,父亲去了渭州,若是母亲想跟着去,我可以跟阿恂说,让阿恂想办法,让母亲和弟弟随军,去京兆府那边定居。”
未来几年,京中局势肯定会非常不好。她若是去了真定府,委实是放心不下母亲和弟弟。
袁氏一听,眼睛都亮了,“这能行吗?”
“自然能行,不过这件事,我回头问问阿恂,祖父那边,也要看祖父有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