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个成年皇子,大皇子远走云南,没有夺嫡之心,相当于是出局了,二皇子乃是方嫔所出,母族地位低下,万不得已,朝臣们不会选他。
三皇子萧昶烨乃是郑荣妃所出,虽说郑荣妃被陆偃陷害,遭了皇上嫌弃,但没有被贬,与他原本是可以斗个旗鼓相当。
可现在,萧昶炫不禁想到,母妃被贬为嫔,比郑荣妃低了一阶,他自己又被关起来了,形势可以说往萧昶烨一边在倒了。
“不知有什么好法子?”萧昶炫低声下气地问道。
“殿下,朝中一直都是些不好的事,没有什么喜事,若是殿下能够为皇上诞下龙孙,在皇子中,殿下便占了头筹。”廖匡图道。
萧昶炫如今只有一妻一妾,妾室么,薛婉清还未及笄,自然是不能和萧昶炫生儿子的,那就只有正妻了。
萧昶炫脸上浮现出了厌恶之色,廖匡图见此,与徐仲雅对视一眼,徐仲雅忙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知殿下将来是想当个富贵闲散王爷,还是想当江山之主?殿下能够得海氏之女为妻,已是握住了天下四分之一的士子之心,只可惜殿下手中握玉,却,将玉当做石头。”
今年杏榜,海慕弦中头三甲,被皇上点了个探花郎,并赞其有状元之才。
原本有状元之才的杨镜川,眼下还被关在诏狱中,死活不知。
萧昶炫闭了闭眼睛,他不得不认命地道,“本宫考虑考虑!只眼下,还是孝成皇后的孝期。”
廖匡图便道,“殿下,皇上是只禁殿下的足,还是连皇子妃的一起禁足?若是没有下令皇子妃禁足的话,殿下不妨请皇子妃去娘家为殿下周旋一番。皇子妃的姐姐乃是谢家四太太,谢家大老爷这次平叛立下功劳,已经领兵部侍郎一职,可谓简在帝心,若是谢家能够站在殿下这边,何愁事不成?”
徐仲雅笑了笑,道,“原本薛庶妃乃是谢家外孙女,若非缘分不到,谢家实在是殿下的一大助力,何必绕这么大弯儿呢?”
萧昶炫哪怕是再忍得住,此时也难免会多想一点,是啊,清儿为何就不能和谢家把关系处好呢?
海雪筠在东院,听说萧昶炫来了,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忙站起身来,准备迎出去,又想到,最近,她天天窝在院子里,都没有好好梳妆,便忙让丫鬟给她扑了扑粉,换了一身颜色亮丽些的衣服,又换了一根红宝石钗子,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