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此地最近的勤王之师乃是西京大营,那里一共五万大军,领军之人乃是郭登,郭登之父当年死于昭阳之变,他若是能赶来,那就奇怪了!“韩进益志得意满地道。
他似乎看到了寿康帝跪在自己的面前乞命,他很想问一句,他哪点对不起皇上了,他为了皇帝,连伴读多年的昭阳帝都背叛了,可是皇帝给了他什么?
宠信阉人,猜忌于他,在他的头顶竖起了屠刀,随时都准备要他的命!他不信,无缘无故,他豢养的昆仑奴怎么会揭竿而起呢?
既然皇帝要他的命,也不能怪他不忠不义!
孙镗的脸上罩满了激动的红光,他兴奋地道,“岳伯父,现在就发起总攻,侄婿亲自冲锋,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拿下这座行宫!”
“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是,侄婿还想和宸王一战,请岳伯父将来把这个机会留给侄婿!”
“好,你先去跟宸王的岳父交手,若是赢了,将来,踏平西境,捉拿宸王就交给你了!”
孙镗振臂一呼,“儿郎们,随我来,赢了封妻荫子,裂土封侯!”
很多人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但,此时,临阵变卦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跟随前面的人冲上去。
谢元柏一匹马,一柄长刀立在正门后面,宫苑的大门被撞的震山一样地响,他这边战斗了一夜之后,损失也不小,将那些昆仑奴都斩杀之后,从门外退居到了门里。
大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将那些用来做景观的太湖石等,全部都堆在了门口,作为军事防御,人趴在后面,弩箭如雨一般朝对方铺天盖地地射过去,对方的损失也极为惨重。
“谢元柏,有本事你出来,你我对决!”
孙镗看到谢元柏,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当年,孙镗也看上了崔若华,但崔若华与谢元柏自小就有婚约,他永远只能跟个贼一样,远远地看着,偶有几次搭讪,都被崔若华冷若冰霜地不理。
谢元柏翻身下马,他伸手取过自己的硬弓,搭箭在弦上,弓如满月,谢元柏松开手,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孙镗见此,反身欲逃,箭冲势过猛,射中了孙镗的肩胛,他顿时一声哀嚎,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