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琦龄还没有说话,海氏已经将手腕上的一枚镯子摘下来递给了谢三娘,“小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将来我把你闺女当我闺女养。眼下是国丧,我们把话说定了,等孩子们大一点,要是投缘,就过礼,如何?”
谢知微欢喜极了,拊掌笑道,“哎呀,我可是大媒啊!”
谢三娘想都没有想就接了玉镯,将卢琦龄腰间的玉佩摘下来给了海氏,“四嫂,将来我女儿长得像他,可不许嫌弃!”
谢三娘指向卢琦龄,众人都大笑起来,卢琦龄哭笑不得,与谢季柏对视一眼,一对未来的亲家相约一起去坐席。
海氏挽起了谢知微,“他大姐姐,你这媒人酒等将来再补给你!”
“好啊!”谢知微欢喜不已,想着,总算是有了高兴的事。
谢眺精神矍铄,坐在上首,看着儿孙满堂,叹了一口气,“可惜,国丧期间,不许饮酒。”
饭后,谢眺的七谏斋坐满了人,因谢明澄即将远游,这一次也被破格列席其中,唯一的女子便是谢知微,她坐在萧恂的旁边。
谢眺对萧恂道,“微姐儿未出阁前,家里有甚大事,她也一向参与商议,不论是国事还是家事,她总能有所见解,我把她喊过来,也请王爷见谅。”
萧恂忙道,“祖父客气了,这是把我当外人呢!”
他一声调侃,谢眺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的众人也都开怀而笑。
之后,谢眺便敛色道,“阿恂应当很快就出京了吧?”
萧恂愧疚地看了谢知微一眼,“我打算在秋日前就打下燕云十六州,原本想湄湄明年春才过去,但眼下,把她留在京城,我太不放心了,我打算她跟我一起走。“
“这样来得及吗?”谢元柏自然不愿意女儿就这样跟着萧恂去西北那种地方,不由得很是反对。
萧恂正要说话,谢知微按住了他的手,“现在就跟着王爷去,恐怕不妥,一切以边关为重,我在京城,一切都会小心行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