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一笑,“自然是多多益善,虽说是桃花酒,但这里头的用于酿制的桃花,也可以用其他可入药的花瓣,比如玫瑰,荷花,之类的,如此一来,四季都能酿造,不过,配方一定要经过侄女儿,担心其中的药性相左,影响口感事小,于人身体有害事大。”
谢眺激动不已,写了个章程后,便匆匆入了宫。
东暖阁里,皇帝正在小憩,襄王爷不要脸地和皇帝挤在一起,肥胖的身体里带着不少热量,皇帝便感觉身边如同放了个大火炉,被烤得醒了过来。
“阿偃!”皇帝喊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睁开,气道,“就不能多放几个冰盆?”
陆偃朝襄王看了一眼,襄王翻了个身,将皇帝朝里头挤了挤,不大的炕上,他估计自己也睡得不舒服,鼾声大作,吓得皇帝惊慌地坐起来,朝旁边看了一眼,一脚朝襄王踢过去。
无奈,皇帝大病初愈,力道有限,襄王的吨位也太大,竟然纹风不动。
皇帝也不好发作陆偃了,朝陆偃伸出手,“扶朕起来!”
皇帝连忙出了东暖阁,走到门口,怒道,“就不能把他给朕抬走?”
陆偃没有说话,扶着皇帝在廊檐下吹风,李宝桢快步走来,道,“皇上,谢大人求见!”
“求见朕做什么?又来哭穷,朕难道还有生钱的法子不成?朕今年都没有出去避暑了!”
今年皇帝的确省了不少钱,不是因为没钱才省,而是他这场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若不想死在避暑的途中,就不能不留京。
谢眺已经不管不顾地进来了,他在台阶下朝皇帝行了礼,“皇上,臣有话说!”
皇帝凉凉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朝谢眺嗖嗖地飚射过去,他冷哼一声,扭头就朝殿内走,才走了两步,听到了里头如雷的鼾声,皇帝一阵心烦,便进了西边的勤政亲贤殿,在里头坐定。
陆偃打了个手势,小太监忙上了一碗药茶进来,陆偃双手端着茶碗放到皇帝的手边,白皙的手指如葱白,映得粉彩茶盅越发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