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自然不会说这事儿是女儿的意思,而是道,“我瞧着,两边的年纪都不小了,二房那边既然把人送过来了,我这人又笨,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物色出好的人选来,今日.你说卢家表弟来,我这一想,无论是门第,辈分,可不都对上了,你看如何?”
谢元柏也觉得,这可不是灯下黑,父亲一直都在操心表弟的婚事,家里明明有一个合适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事,我去说,不过,你也要去跟三妹说一声。”
谢元柏去了前院,袁氏抓紧时间去了四雅院,她先是东扯西拉,谢三娘正在做针线,看出袁氏是想说什么,便道,“大嫂,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袁氏松了一口气,“三娘,是有一桩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那可是个青年才俊,和家里的渊源也很深,嫂子呢,想帮你做成这桩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想法,有没有什么要求?”
谢三娘是在婚事上伤了心,为这事,她还背了个三克的恶名声,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大嫂,我如今这样,还有资格挑剔别人不成?”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凭什么不能挑剔?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傻念头,你要记住,你是谢家的姑娘,你伯父是二品大员,你哥哥是四品指挥佥事,你还有我这个当了国夫人的嫂子,将来去了婆家,可不能短了志气。”
谢三娘“嗯”了一声,低着头红了脸道,“婚姻大事,但凭大伯父和哥哥嫂嫂做主!”
袁氏心说,果然是谢家的姑娘,这心气儿是真高,她这番说辞,不管是哪个姑娘听到了不热泪盈眶,可三娘硬是听着跟没事人儿一样。
如此也好!
这边,卢琦龄下了衙就过来了,带了一车礼物,谢元柏将他迎了进来,捶着他的肩膀道,“你来就行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卢琦龄笑道,“我这是给嫂子和侄女儿的礼物,跟表哥你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啊!”
谢元柏哈哈大笑,“难怪你嫂子这么惦记你,跟我说了一桩好事,一会儿跟你说说。”